齐汝望道:“让母亲费心了。”又问董氏去西宁伯府吃席可还顺心。
毕竟是他连襟家,他们小夫妻俩都没有去,却让嫡母一个人过去。
不关心两句,说不过理。
董氏:“顺心,”她觉得奇怪:“湘怜回门那天,你见过她姐姐没有?”
“大姨姐?”
齐汝望也觉得奇怪,嫡母怎么会忽然问起谢玉惜。
董氏:“没见过?”看庶长子表情就知道了。
齐汝望点头,“那次和这次,湘怜都有些不舒服……”
说着,他就察觉出不对劲了。
怎么这么巧!
齐汝望忽然抬头看着董氏:“母亲有话要和儿子说?”
董氏淡淡道:“以后有机会,你自己去拜见你大姨姐和你连襟吧。”
齐汝望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董氏道:“都是你自己选的。”就不再跟他多说了。
齐汝望皱着眉头去看谢湘怜。
他是有话想问一问她,可是话到嘴边,看到她满头大汗,凝视着他喊:“齐郎……”
心一软,就去扶着她问:“还没好些?是不是大夫开的药无用?”
在床上起不来的,还有俪二太太。
但她不是躺,而是趴。
几根针而已,扎不出什么大事。
却不知道她身上出了什么毛病,疼的腰下动不了,只能趴在床上。
二太夫人过来看过,什么都没说。
俪二太太却很着急:“母亲,谢玉惜她都知道了。她是怎么知道的?莫不是杜妈妈叛变了?”
“不可能。”
二太夫人一口否决,冷声道:“你别忘了,你手里攥着她在针线房里做假账的把柄,叛变,她敢吗?”
自她们婆媳掌着伯府之后。
最开始投诚的就是杜妈妈。
起初,她们婆媳自然要推脱一下,以免留把柄给杜妈妈。
杜妈妈也很上道,自己做了假账,昧下好处之后,悄悄地送到二房来。
那些账目,二太夫人婆媳俩,就当没发现。
事情是杜妈妈做,好处她们两头分,二房拿大头,杜妈妈只拿少数。
二房婆媳俩的手,一直干净得很。
二太夫人道:“投靠谢玉惜,除了会自爆把柄,对杜妈妈有什么好处?”
想到杜妈妈吃进肚子里的那些数额,俪二太太点头:“便是她自己坦白了,那么多的银子,谢玉惜焉能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