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乔氏是什么急事,乔氏就不说,偏要当面告诉她家夫人。
她心里清楚。
能有什么急事?就是想当面说给夫人听,想卖个好儿罢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谢玉惜梳洗了起来,偏房里见了乔氏。
“小婶子,好让您好等?什么事这么急?”
谢玉惜脸色尚有潮红。
乔氏笑了笑,凑过去,低声道:“侄媳妇,最近你们家针线房上的杜妈妈,和你俪二婶子走的可很近呐!”
谢玉惜眉毛一挑。
脸色还很平静,也不好奇似的,只道:“家里针线活计不多,二太夫人和三太夫人的绣活分了一些给杜妈妈照管。大概二太夫人又让杜妈妈做鞋袜抹额了?”
“你信她们!”乔氏眯着眼,问道:“侄媳妇,你难道看不出来?之前仲骁重重惩罚的那个张婆子,就是杜妈妈的人。”
乔氏继续鼓动人心:“杜妈妈也是个心机深的,她挑唆张婆子犯死罪,把自己摘干干净净。你当真打算轻轻的放过她了?”
“不然,小婶子有什么建议?”
谢玉惜眨着眼,好像没了主心骨。
乔氏一时被蒙蔽了,眼里冒着火:“何不抓她一个现行,严刑拷打,还怕她不交代?等她吐露干净了,你俪二婶子还跑得掉?
“到那时候,整个伯府才是你一个人掌着!”
若是年轻只会弄权的小媳妇,还真会被她给说动。
她却忽略了,谢玉惜对梁仲骁有真心。
谢玉惜轻声道:“可那时候,伯爷会被人戳脊梁骨,我也被人骂狠毒,不是吗?”
乔氏嘴立马闭上。
谢玉惜摇头:“小婶子,伯府不是地府,做不来严刑逼供的事。”
还有一点她没点破。
二房要是被驱逐了。
三房作为伯府周围唯一的亲戚,能拿到的好处就更多了。
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头,这很正常,知道收敛就好。
谢玉惜继续问:“小婶子,您还有更好的主意吗?”
乔氏讪笑。
这年轻的侄媳妇油盐不进的,还真不好糊弄。
她便道:“是我太激进了,我,我回头再给你想些好主意。”
谢玉惜笑:“那就麻烦小婶子多多替我上心,要是真抓到了府里哪个下人有歹心,您放心,莫说我了,伯爷第一个不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