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被她的话刺激,想要像刚才一样攥住她,掌握主动权,溪月却不会再被他第二次得逞,在他伸手时,灵巧的躲开,“别再碰我。”
萧铎一向是骄傲的,却被溪月嫌恶的眼神刺痛。
他愣怔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却又有些放心不下,天色晚了,走到别业还有一段距离。
他大步跟上去。
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默默跟随,直到看到别业大门,和门口长长的车队。
来之前,萧铎已经想过溪月会不跟他回去。是以走时便吩咐下去,将她惯用的物什都拾掇出来,拉到别院这边。
然而事实却是,他与车队一同被溪月关在门外。
她不要他,还有他的东西。
门外的人噤若寒蝉,夫人这般不给脸面,相爷面黑如墨,也不知会不会殃及池鱼。
然而萧铎只是沉默片刻,叫李管事带着车队回去。
他当然可以叩开府门,堂而皇之地走进去,可这样做除了加剧她的憎恶,起不到任何作用。
从那晚醒来后,他竟变得有些怕她。
怕她不高兴。
怕她厌恶自己。
这样的情绪最初叫他困惑,如今却习以为常。
人便是这样。
他曾经对溪月的爱也习以为常,可直到失去,才体会到惶恐与忧虑的滋味。
萧铎吩咐古三,“查一查这几日,我身边有什么不对。”
古三神情一凛,“有人暗害大人?”
萧铎一顿,他要怎样解释他所说的“不对”,不是针对外界,而是他自己。
一觉醒来,他便察觉有异。
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感觉像是被人操控情绪,由不得己。
尤其是面对溪月的时候……
“去查一查。”他囫囵道。
再深深看了眼紧闭的大门,萧铎这才转身。
他终于想起来,顾辞还在一边等着。
……
人最忌多思。
溪月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今夜萧铎的举动,拿出本话本,卧在榻上随意翻着。
本来只是打发时间,谁知道越看越生气。
也不知这写话本的人是怎么想的,怎么就把书里的小姐写得这样惨,而她的夫君,却是那般面目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