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莲系人为致死,与沈怀瑜无关,当场释放。至于水莲是何人害死,改日再行审讯。”
“退堂!”
“威——武——”
这案子判得太快,又缺少了沈怀理的出场,让围观百姓觉得索然无味,远没有昨天来得过瘾。
不过同春楼的伙计却是很高兴,待衙役们退却之后,第一个挤上堂来,“沈公子,恭喜,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如今你洗涮冤屈,他日必能恢复举人的功名,日后又可以称你为举人老爷了。”
沈怀瑜脱了下枷锁,看向伙计,只觉得眼生,对他的热情颇有些意外,但还是道:“多谢这位小哥,借你吉言。”
元瑾汐也很是高兴,因为齐宣的身份,她早在衙役退下之前,就随着齐宣出了公堂,此时人在府衙门口的马车里,透过帷帘不住的向外张望,想看看兄长是不是被除了枷锁。
看到她那急切的样子,齐宣心里莫名的又吃起醋来,敲了敲车厢,“回府。”
“是。”小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随后随着一声鞭响,马车就动了起来。
元瑾汐略微有些失望,抿着嘴不说话。
齐宣故意不看她,但过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没忍住,向她解释,“接下来,他要回到沈园去,一要处理沈怀理的死,二要着手接管沈家。这会儿与我们在明面上,不能表现得太亲近。”
“诶呀……”元瑾汐立刻抬头看向齐宣,“那昨天我去牢里送饭,不是添了乱子?”
她的眸子又黑又明,眼神里有些困惑又有些担心,一眨不眨地盯着齐宣,让他觉得自己总算又在她眼里找到了位置,“昨天不一样,那就是让人查的。知道的人只会是少数、有心人。”
“但今天若是露了行迹,就是被普通百姓看到,流言传多了,终归不好。”
“原来是这样。”她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自打齐宣把她找回来,就喜欢看她笑,只要看到,就觉得未来有多大的难处都不是事儿。
当年他们被困在屋顶上时,就是她这样纯净的笑容,让他觉得他能活下去,能顺利地走到京城。
事实也果然如此,只可惜,他却把她弄丢了。而且一丢,就是十年,害她平白受了许多苦。
虽然她的这些经历,帮了他大忙,但在他心里,他宁愿小镇纸什么都不知道,快快乐乐地走过这十年。
“香椿芽嘞,新鲜的香椿芽儿。”
一声吆喝打断了齐宣的思绪,抬眼就看到元瑾汐眼睛亮了一下,“怎么,你喜欢吃这个?”
“嗯嗯。”元瑾汐不停地点头,头上绑的发带也随之飘动。
若是她此时穿的是女装,戴上步摇,想必会叮当作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