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的没事,你这右胳膊上有伤吧,拎东西时我就看出来了,明明你右手更灵活,但你东西却都拎在左手上,拆油纸包时,也是左手为主,右手为辅。就连刚刚摆手,你都抬的是左手。”
“要光是手指上有伤,胳膊最起码会动,你这分明就是胳膊上有伤,还很重,抬不起来。”
元瑾汐抬起左手,用没受伤的小拇指摸了下鼻子,悻悻地道:“从小到大就骗不了你,怎么现在还是骗不了。”
她本不想告诉元晋安上元灯节发生了什么,就怕他担心,不过眼下最大的伤都被指了出来,她也就说了个干脆。
最后道:“关于绑匪的事,我和王爷,一开始怀疑的都是夏雪鸢,以及她背后的夏兴昌。”
“可是,冷静下来,我越琢磨,越觉得不像。”
元晋安往嘴里塞了一片肉,又喝了一口汤,“嗯,接着说。”
“关键就是那句要把我带到泗水河溺死。这件事我怎么想,都想不通。我如果真被他们带到到泗水河,且不说死不死,王爷想必一定会追查而来。”
“既然要追查,必要指挥当地的官府、衙役等等。”
江州可是夏兴昌的地盘,他应该不想任何人染指才会,这样费尽心思地把颖王引来,又有什么用呢?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元晋安点点头,“有理。”随后又沉吟一会儿,“此举倒像是就想把颖王引到江州一样,而且地点还很明确,就是泗水河。”
“这河……你可曾听颖王提过?”
“不曾。”元瑾汐摇摇头,这也是她一直纳闷的地方,泗水河虽是江州境内,但并未听说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无非就是算是江州一条主要河流,水运、捕鱼都仰赖这条河。
“这就奇了……莫非这里有什么人设好了陷阱等着他?”
元瑾汐心里咯噔一下,脱口而出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得赶紧提醒王爷。”说着话,人已经站了起来。
“坐下,慌什么。”元晋安按住女儿,“此处离泗水河还远得很,有的是时间告诉他。”
随后,他的脸上浮起一丝古怪的神色,左右打量了女儿半天,才道:“你该不会……”
“没有,绝对没有。”元瑾汐只觉得脸上发烧,赶紧否认,“他是王爷,我是婢女,女儿哪里敢做非分之想。”
更何况,还有一个相像的程雪瑶在道观里。
元晋安一脸促狭的笑意,指了指空了的油纸包,“我只是问你该不会只带了这么点肉就来了吧,你想哪儿去了?”
元瑾汐大窘,气得站起身,“你笑话我,我不理你了,哼。下次也别想再让我给你带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