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你的心情,有什么事,等葬礼结束再说。”
我欲要走,她在身后叫住了我。
“如因!太姥姥一定是没来得及教我…
不如,你教我,好不好?”
对于她的无理要求,我眼底的不悦变成了盛怒。
我转过身快步走到她面前,她长得娇小,我低头冷漠的质问她,“难道学这门手艺,要比和她最后告别的机会还要重要吗?
你真的认为,现在是谈这个事的时候?!”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时符晴气喘吁吁的跑来,探究的目光在我们俩身上打量,“如因,奶奶叫你过去一下!”
我留给李茉莉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便跟着符晴走了。
符晴敏锐的察觉到,我和李茉莉之间暗潮汹涌的气氛。
走出几步后,她问我,“刚刚怎么了?你们在聊什么?”
我摇摇头说,“没事。”
她撇撇嘴,“别以为我一天心里不装事就代表我不知道,早晨那会儿我都听到了。”
“听到什么?”
“大姨在骂她,娘俩在房里吵起来了,大约就是说太姥姥偏心,明明说好让她接班的…”
按照李茉莉所说的话,让她接班的事,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这如果真是太姥姥的意思,为何又突然改变,把这门手艺传给我呢?
“大姐,我不经常在家,家里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符晴瞬间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同我讲道:“你不用多想,家里什么事也没有。
太姥姥也从未说过这话!”
“那二姐为何要这么说?”
“我实话和你说了吧!
别看我和茉莉天天在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可她心思重,有什么心事都不同我说,我对她的想法并不是很懂。
小时候有一次她大病一场,差点没死了!从那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太姥姥就时常把她带在身边护着。
太姥姥让她帮忙做点什么,茉莉是发自内心的厌恶,因为她经常被困在家里,不能和我一样出去玩。
要是家里来了香客病人什么的,她也嫌吵,嫌烦。
不过就在几年前,她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对这行生起了兴趣。
每天不用太姥姥叫,也自愿守在太姥姥房里,连我叫她出去玩,她也不愿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