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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嗓子更哑了,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我说话,嘴里干巴巴的,喉咙中如火在烧。
“姐,我怎么还没死?”
“小丫头在这胡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
我将我的梦讲给她,她的表情中看不见丝毫意外。
穆莺将我脸边湿漉漉的碎发掖到耳后,难得温柔的口吻说:“如因,只是个恶梦而已。
有姐姐在,谁也不能让你死,不要胡思乱想。”
无论我怎么和穆莺描述,我和那黑影交谈的画面有多真实,她都一口咬定那只是个‘梦’。
可当我下床洗漱照镜子时,脖颈处有一块明显被人掐过,所留下的五指印,使她的话不攻自破。
既然她不想让我知道,那我便装作不知,她不会害我。
我想她并不是想故意瞒我什么,只是有的路,必须得我自己去走。
若外人随意插手,也许会改变原本的轨迹,并不一定是好的事情。
就像我师父的事情,我从没求过三叔帮忙想办法。
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洗漱后,我走回客房,我见穆莺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我出声将她的思绪拉回,“姐,我睡了多久啊?”
她有气无力的说道:“整整两天,我要是再不把你打醒,我看你要准备睡到过年!”
两天?!
难道我是猪吗?!
紧接着,我又内心忐忑的问,“那…二师兄醒了吗?”
穆莺的表情很奇怪,脸是堆着笑的,但就有种心不在焉的状态,眼里还有一丝难掩的…惋惜。
我心里没底,又问了一遍,“他还是没醒吗?”
“醒了。
如因,你收拾收拾,我们一会回玄武城。”
“他没事了?”
穆莺颔首,“没事了,原本那只要残废的手,袈裟说也没什么问题了。”
我惊喜的瞪大双眼,高举手臂,欢呼道:“袈裟哥太厉害了吧?袈裟哥万岁!”
穆莺不屑的在鼻息间哼笑,“袈裟哪有和阎王爷抢人的能耐?这次,你可是高看他了!”
我一怔,穆莺话里的意思是…霍闲差点没死了?!
我在心里偷偷庆幸,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我选择找了三叔帮忙。
不然霍闲要真出什么事,我该怎么和师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