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迦也的眉眼冷得很清楚。
霍闲一声不吭的转身出去。
大姨见他过来,笑得那叫一个亲切,凑到身旁来,低附下身子,在他身侧道:“梵先生,你瞧真是有缘,我们又见面了。”
梵迦也没吭声。
她尴尬的笑了笑,继续道:“我是曹礼华的外孙女,您贵人多忘事,可能已经不记得我了。
那边那个是我女儿,叫小茉莉。
她是曹礼华亲手培养的接班人,这不是遇到点难事,所以特意过来求您帮着给瞧一下。”
她说完,对李茉莉招了招手,“茉莉,快来和梵先生打招呼。”
符晴偷偷碰了我一下,满脸的厌恶。
这么会儿把太姥姥都给搬出来了?
莫不是她们认为,梵迦也是太姥姥的人脉?
李茉莉还没等往前走,梵迦也伸手叫停。
“客套的话就不必说了,四象地打开大门,迎四方缘客,瞧病,没问题。
但在我这,有我的规矩。”
李茉莉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尴尬的在那边手足无措。
这时霍闲再次进来,手里拿着温热的纸巾,还有消毒药水一系列的东西。
他本想给亲自给我弄,梵迦也睨了他眼,他动作一顿,转身交给符晴。
符晴接过,坐下帮我处理伤口。
大姨连连点头称‘是’,“无规矩不成方圆!
您说,您的规矩是什么呀?
我们照办就是了!”
“你打了我的人,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纤长的手指点了点桌面,“你是如因的长辈,勇于承认错误,给晚辈们做个榜样,我觉得很有必要。”
大姨的笑凝在脸上。
她站直身子,一脸为难,“这…我刚刚的确也是一时冲动,可符如因这孩子,你对她可能不了解!
我们家的人沾上她就没有过好事儿,我家老太太也是亲口说过的,她这孩子犯说道,克人!
不仅克人,她还极其自私…她…”
梵迦也打断她的话,不紧不慢的说,“怕你是没听清我刚刚说的话。
我说,你打的是我的人,符如因怎么回事儿,轮不到你在这说三道四,这次你听懂了吗?”
李茉莉瞳孔蓦地睁大,难以置信的朝我看来。
符晴停下手中的动作,“大姑,太姥姥什么时候说过如因克人了?
你可不要在这胡说!
你也不怕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上来找你!”
大姨瞧着没人帮她说话,梵迦也的态度也十分强硬,连忙陪笑道:“瞧我,的确是没有个长辈的样子了,跟个孩子较个什么劲!”说着,象征性了的往自己脸上拍了两下,意思意思。
无论怎么样,她是我母亲的亲姐姐,眼下丢了里子,也丢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