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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拎着酒菜回家,见霍闲正在院子里,埋头伺弄他种的那些‘野草’。
每个戊日,也就是我们的休息日,他都要折腾折腾院子前面这片地,眼看着都要被他给翻烂了,却一朵花也没种出来。
我为他赐名,花朵杀手。
五年前,师父留下一封信离家出走,这五年我们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的霍老二,什么时候能静下心来种花?
现在他不仅能伺弄花草,还因为我们青龙山和师家合作的关系,跟他外公师老爷子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脾气秉性收敛许多。
得知师父抛下我俩走的那晚,我俩像是没人要的孤儿抱头痛哭,整整消沉了一个多月。
我们不知道师父去哪儿了,不知他是否安好,只知师父应该是不想拖累我们,所以才故作潇洒的做此决定。
他算了一辈子卦,卦卦精准,可唯独没算准我们对他的孝心和想要一同面对困难的决心。
我和霍闲没有一个人怕他拖累,我们只想为了他能多活一天而努力。
他活着,我们俩的家就还在,这个家就有家长,有主心骨。
然而,他并没有再给我们机会享受有家的温暖。
我们俩的心也空了一块,留下永远没有办法修复的遗憾。
但也理解师父的‘大智闲闲,放荡无拘,任其自然’。
师父走后不久,四业香一经推出一下子爆火,几乎到了供不应求的场面。
票子如流水般进入口袋,青龙山的名气也因此一点点恢复。
那时霍闲还在养身体,办事会给他带来极大的痛苦。
我沉淀了两年,便独自一人撑起青龙山。
期间遭到过泼天的谩骂,同样也干出过几场惊天地的大事。
这三年下来,在四象地也算是小有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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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手机‘叮’的一声响。
我从口袋掏出来一看,是银行的短信,进账五万元。
我妈每两个月便会给我来汇一笔钱,从师父生病至今,从未间断过。
我甚至都怀疑过,她是不是做什么违法的事了?
不然她哪来的这么多钱?
我和她说过无数次,我现在有能力自己赚钱了,况且师父不在我也不需要钱,让她自己留着花,不要再给我汇了。
可她嘴上答应,到日子钱还会自动到账。
那些钱我一动没动,想着以后要还给她的。
我无奈的收起手机,冲霍闲扬扬手,道:“特意让红花姨进的烧酒,我还买了熏鸡,快别弄你那些烂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