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府医说了,若祖母一旦倒下,便比上回还要严重,一切便成了他之过。
倒不如让母亲去和祖母说,朝廷任命非他能左右,祖母得知后若有个好歹也是母亲行事不稳妥造成的,与他无关!
如此想着,他便面无表情地进了栖迟院。
他自问曾经心怀坦荡,行事光明磊落,可从今日起他却是再也不想磊落行事了,凡事要先为自己做计较!
他自己若都不为自己着想,谁还会为他着想?
祖母垂垂老矣,指望他母亲吗!母亲莫说帮衬他,只会害的他境况举步维艰,每况愈下。
今日若非母亲叫了韦昌来,他何至于被韦家要挟!上次若非母亲替他做主,他也不会被迫写下那封罪己书,他心头实恨,恨不能断绝了关系,却囿于孝道,只能将那股恨意埋在心头。
他去上房见老夫人,差事一事他闭口不提,只跟老夫人说是已经在托人打点此事了。
老夫人总觉得今日孙子脸上神情不对,问了几次,他却直说无事。
她还有旁的话要嘱托,便也未顾上深究。
“你看映璇如今行事,可有把祖母放在眼里?她到底是你的正妻,你若连你的妻子都驯服不了,何谈振兴侯府?既然韦大姑娘都出了府,你为何不搬回翠雍居?”
“你上回虽然把她哄了回来,可我瞧她却根本未打算帮着你去韦二那游说,说白了,她心里对你还有怨气!”
“别看她整日表现的毫不在乎,只要她是个妇道人家,就不可能不渴望家里爷们儿的关怀,你都把人哄回来了,就别再日日晾着她,你好生哄着她,叫她日日美滋滋的,侯府的局面就会大不一样,她就不会再存了私心。”
宋拓沉默地听着,也不吭声。
直到老夫人说出一句,“你们成婚七载,都未有自己的孩儿,旁人不知,祖母却是心知肚明,你根本未碰她!你如此晾着他,怎叫她对侯府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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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拓猛站起来,嘴角动了动,却是说了告辞的话,“祖母,您好生休息,孙儿今日在外为了差事应酬,吃了不少酒,浑身难受的紧,有些支撑不住了,先回去歇会儿。”
老夫人本来准备了一大箩筐的话,但看他确实神色不佳,只能无奈地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等宋拓走了,她叫来艾妈妈,“你可打听了?今日侯府发生何事了?”
艾妈妈一脸正经严肃地摇头,“问了,未听说有事,您且放宽心,侯府一切都好。”
老夫人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垂着眼皮子,疑虑重重地道:“拓儿今日好似一下子沉默寡言起来,想必是经历了这些事,终于褪去浮躁,变得稳重了。沉稳些是好事,可我总感觉他十分阴郁,哪里不对劲,他以前心里一向不藏话,我随口问问便说了,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也与我商量,今日却是一言不发,叫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您放心吧,侯爷小事上不计较,实则心里有谱的。”艾妈妈道:“为今之计,还是您的身子骨最重要。”
老夫人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十分不安,“拓儿眼下的样子很不对劲,很不好,我说不上哪里不好,还是得早些催促他从斑斓院搬出去,两口子成日面和心不和,韦二的人脉何时才能用上……等他差事定了我才能心安。”
艾妈妈道:“您也不能劝说的太明显了,先前您和侯爷都把希望寄托在峰哥儿身上,时时处处都想着他,现在瞧着峰哥儿不那么听话又转头催着大奶奶和侯爷生养一个,大奶奶又不是傻子,总得先让侯爷捂捂大奶奶的心。”
“也是。”老夫人烦恼地说:“映璇就是太精明了,表面功夫根本打动不了她,太着急倒显得做事不讲究,还是得徐徐图之。”
艾妈妈心头腹诽,你做事啥时候讲究过。
要不是老夫人生了妇科上的毛病,心头恼怒之下怨怪了峰哥儿,恐怕这时候还想着给峰哥儿铺路呢,说白了老夫人就是最自私自利的人。
她成日说多么喜爱峰哥儿,却也只是把他当成个能振兴侯府的继承人,根本没从心里真的疼爱过这个孩子,要真疼爱到骨子里也不会轻易就怨恼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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