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我看来,那一个女人,他其实也只是得了一个病毒xing感冒而己,一百几十块就可以治好,但她却花了一千多元。”
“第二天,来了一个男人,男人跟前一天女人的病症也就差不多,这一次医生没有让他做太多的检查,但是最后,他也花了五百多元。”
“为什么会这样?”杜雷脱口而出。
“为什么?是啊,为什么呢?”欧文哈哈一笑:“我当初也在想这一个问题,为什么两个不同的人得了一样的病,但他们的治疗费用却不同的呢?而为什么,明明是一百几十元可以治好的小毛病,却居然要花几倍,乃至十倍的代价呢?”
这话当中带着一丝的失望,一丝希望破灭的绝望。而杜雷与将军,也听出来了,他们都知道,欧文要表达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凡是医院上班的医生他们的薪水不高,所以他们就要多开药,开贵药才能取得丰厚的奖金,但是要开怎么样的价格呢?这使得每一个医生都练就了一手绝活,当每一个病人来看病时,他们都会有意无意地问一句“你是干什么工作的”这样的说话,这样的话听起来没有什么不妥,甚至会让人联想到医生了解我的工作,是想确定我的病会不会因为工作环境的关系,但是……”
“他们都错了,医生问这一句,只是想知道你的工作阶层,从而推断你的收入,好开多少的药。像第一天来的女人,一身宝光宝器,医生给让她花一千多块钱,她接受得了,而第二天来的男子,也就是一个普通白领而己,五百多元,已经是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了。医生们都很jing明,他们开贵药,吓唬你,骗你做各种的检查,但是价格上却刚好卡在你的心理防线上,他们就是让你们花得起钱,但却又要花冤枉钱。”
“太……太黑暗了!”杜雷与将军都擦了一把汗。
“还不止这些,一些重病患者,要上手术台了都必须要过三关。”欧文越说越是失望。
“过三关?”
“嗯!有一个女孩,很漂亮,现在十年过去了,如果她没死的话,也就十八岁了。”欧文说着忽然变得缅怀了起来:“可惜,她过不了三关。”
“当天,我还只是一个实习医生,第一天跟我服务的医生巡房时,那女孩看起来很jing神,她一看到我就说感谢我,感谢医生治好了她,说真的,我懵了,我……只是实习而己,她的病好了,是主治医生的医术高明,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但是,心里面那一份虚荣,还是让我冒领了这一份功劳。”
“从此以后,我有空就去跟她聊聊天,关心一下她的身体,开头时,她说她一切还好,但我发觉她不对劲,她后来才告诉我,说她的肚子会痛,那时我以为是并发症什么的,找上了主治医生,可主治医生也只是看了一下便不理会了,那时我能理解,女孩的家庭收入不高,没有很多的孝敬,所以主治医生不太爱搭理她。”
“嗯,女孩的爸爸,是一个很阳刚的男人,听说女孩的妈妈很早便死了,是这一个男人又当爹又当妈地把女孩拉扯长大。”说到这里,欧文的眼里有一丝的柔情。
但是,杜雷看出,这一丝柔情与他的xing取向无关,只是单纯的敬佩而己。
“这一个男人,他的收入不高,打着一份不高不下的工作,拿着一份微薄的薪水,为了给女儿治病,他已经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而我每一次看到他时,他都是一身的伤,甚至有一次,我看到他的脚肿得走路也艰难了,到后来我才知道,他每天晚上都会去干一点外活,其实也没有什么的,也就是打两场黑市拳,死不了算运气,死了也别怨谁的黑市拳而己。”
“女孩的肚子痛得越来越频密,可主治医生却偏偏不理……终于!”
“糟了!”杜雷等人心中一个激灵。
“最后,女孩死了,通过检查,她的身体里面留有了一卷沙布,而且有传闻传出,是她的爸爸没有财力三关尽过,所以手术时**刀医生故意留这一块纱布下去的……当然,我相信我们的**刀医生还没有这么一个胆子,他只是没有认真去对待这一个没有油水可捞的病人而己。”
“最后呢?”
“最后我他妈的冲到了**刀医生的办公室,把他狠狠地打了一顿,然后再在病房里面拦下了巡房中的主治医生,幸好那时医院的保安拦住了我,不然的话我算不被枪决也要来一个终身监禁,因为我从**刀医生办公室出来时,顺便取了他的一把手术刀。”
“其实,当时我只是想问一下,为什么你们如此的不认真,那一个女孩死于炎症之下,本来炎症发作到致命需要一段的时间,如果你们认真一点,或者……他就不用死了。”
“可是那一个恶心的女人,对了,我有对你说那主治医生是女人吗?”欧文哈哈一笑:“她居然说……死了就死了,有病不是活过来就是死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那时……那时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只想把她给撕成两边,然后……然后也不管了。”
杜雷猜测,欧文不喜欢女人,是因为那一个女医生的恶心嘴面让他对全世界的女人都恨上了,他心里认为,女人都是恶毒的。
故此,他才会改变他的xing取向,而那一个女医生,如果杜雷遇上,而杜雷又是欧文的话,他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与欧文一样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