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无碍,许是酒劲上来了,有些头晕。”
他不想扫了姜茯谣的兴致,毕竟她难得露出如此轻松的神色。
姜茯谣狐疑地打量着他,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当真无事?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真没事,你继续看吧,我缓缓就好。
”容珩说着,还故作轻松地揉了揉太阳穴。
姜茯谣还是不放心,“要不我们一起回去吧?这戏什么时候都能看,你的身体要紧。”她说着就要起身。
容珩连忙拉住她的衣袖,“别,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好好玩,我出去透透气就好。”他坚持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见他如此坚持,姜茯谣也不好再勉强,只是叮嘱道:“那你自己小心,若是不舒服就赶紧回来。”
容珩点点头,起身离开了喧闹的戏台。
他脚步虚浮,强撑着走到一处僻静的厢房,推门而入,反手将门关上。
一进门,容珩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
他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闷得他几乎喘不过来。
冷汗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襟。
他抬手捂住胸口,感觉心脏跳动得异常剧烈,仿佛随时要破体而出。
“该死……”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这香料的后劲比他想象的要猛烈得多。
看来谢婉清为了让他在姜茯谣面前出丑,还真是下了狠手。
他挣扎着走到床边,想要躺下休息一会儿,却感觉浑身无力。
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踉跄了几步,最终还是没能支撑住,一头栽倒在床上,失去了意识。
朦胧中,容珩感到一阵清凉的触感覆上他的额头。
像是一块浸了水的帕子,温柔地为他驱散着体内燥热。
他心中一暖,这姜茯谣,嘴上说着让他别在意,实际上还是放心不下他吧?
“怎么,心疼了?”
容珩努力睁开迷蒙的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模糊的鹅黄色。
他看不清来人的脸,只能凭借着那股熟悉的淡淡幽香,断定是姜茯谣无疑。
“怎么不说话?莫非是在怪我扫了你的兴?”
容珩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却牵动了体内翻涌的气血,忍不住闷哼一声。
眼前的人影似乎是轻笑了一声,那声音却不像姜茯谣那般清脆,反而带着几分低沉的沙哑,像是羽毛轻轻扫过心尖,激起一阵酥麻的颤栗。
容珩心中疑惑更甚,他努力想要集中精神,看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