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精明贪财的样子,朝兮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他忽然想起陈皮提到过的那个很像自己的伙计——该不会这么巧吧?
但巧不巧的不重要,只要有张起灵的消息,朝兮哪里还在乎什么钱财,遂满口答应了。
原本朝兮准备转回北京,谁料解雨臣却说,对方刚好接了一趟活儿,这几天要去那边“踩点”,想要见他,就只能约在那里。
解雨臣给了朝兮一个手机号码,拨过去无人接听,但一挂断,信箱里立刻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青海格尔木
短短五个字,让朝兮贴着手机的指腹变得冰凉。
转瞬之间,决定已下。
朝兮留了一个人继续监视吴山居,其余人则随他一同远赴世界屋脊……去他的梦魇之地。
从杭州到格尔木,王蛇和另外一个佣兵猎犬倒班换休,开了整整三天。
格尔木市区,似乎要比以前繁华,不过跟附近的拉萨是比不了的。高楼大厦不多,倒是有许多年头久远的老楼,车子开在大马路上,朝兮有时甚至还能看到熟悉的街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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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下车,王蛇和猎犬就因为高原反应强烈而歇菜了。好在附近宾馆的服务生比较热情,司空见惯地把他们扛了进去,喂水喂药。
朝兮不得不将他们丢在宾馆里,独自前去赴约。
在此之前,对方已经把银行卡号发了过来。朝兮大手笔地让张长风转了十万块钱过去,换来了老城区的一个地址。
朝兮开车过去,发现那里是一个酒吧。
人来人往,鱼龙混杂,可也掩人耳目,而且前后左右四通八达,方便随时撤离。
朝兮按照他所说,跟服务生报了包间号码,然后服务生领着他绕过卡座,七拐八拐,到了很靠里面的一个包间。
等服务生走了,他才推开门。
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即便是坐姿,也看得出他格外高大,身材精壮,是个硬茬子。
酒吧这种地方,总是会用一些炫彩晃动的灯光代替照明,包间里四面也没有窗户,光线昏暗,所以朝兮一时间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戴着一副墨镜。
这么暗还戴墨镜,真稀奇。
朝兮关上门,整个人都在包间的阴影里。
对方似在沙发上假寐,听见响动也没有起身的意思,操着一口老北京的腔调说:“呦,来了?你就是花儿爷说的那位故人?”
解雨臣唱戏时有个艺名叫“解语花”,是二月红给取的,但从前也没听哪个伙计叫他“花儿爷”。
此人看样子与解雨臣有些特殊的交情,并非寻常夹喇嘛一类的合作关系。
话说,这个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耳熟。
朝兮紧了紧眉,简言道:“是,我想向阁下打听一个人。”
语毕,他看到对方好像上身僵硬了一下,慢慢地转过头来。
朝兮下意识身体后倾,结果不小心靠在了门边的开关上,只听咔哒一声,棚顶的圆形吊灯瞬间被点亮了,刺眼的白光霎时照亮了这个并不算宽敞的包间。
他不禁眨了眨眼,下一秒,沙发上的男人霍地站了起来,长腿一跨,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朝兮本能挥拳。
然而对方并没有躲闪的意思,沉哑的嗓子里挤出了一个古早的称呼:
“朝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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