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兮赤裸着上半身,麒麟纹身已被烧了出来,他在柔软的床铺里不安地扭动着,而床边站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正在仔细地替他确认身体状况,那是张启山的私人医生,姓赵。
小小的房间里,张启山、副官和解九都是面色凝重,站在一旁,等待着诊断结果。
出于男女之别,尹新月没有进门,只在门外伸出一个小脑袋,通过张启山的表情判断,朝兮的状况并不乐观。
过了许久,赵医生长长的嘘了一声,转过身向张启山微微颔首。
“他到底怎么样?”张启山语气不善地问。
然而赵医生的脸色远比他的语气还要糟糕,沉声说:“的确是Methamphetamine。”
“果然。”解九叹了口气,解释道:“这东西翻译成中文叫做甲基苯丙胺,是日本早些年合成的一种中枢神经系统兴奋剂,类似于吗啡,但比吗啡作用更强,毒性也更大。听说日本军方会给士兵服用这种兴奋剂,以提高他们的战斗力。”
赵医生附和道:“九爷说的不错。从谢老板的状况来看,对方给他注射的剂量超过了五十毫克,对初次使用者而言是高剂量注射,除了高烧和头痛,还会使人出现幻觉,精神混乱,头脑兴奋,还有……”
赵医生欲言又止。
张启山不耐烦地追问:“有话直说,还会怎样?”
赵医生咬了咬牙,揭开盖在朝兮身上的薄毯,指引张启山等人去看某个雄赳赳、气昂昂地昭示存在感的部位。
“Methamphetamine区别于吗啡的最大特点就是会使人……忄生谷欠亢进。”赵医生脸色微红,“所以,对这种药上瘾的服用者,一般都会在服用后……”
言尽于此,众人皆明。
张启山轻咳一声,问:“你只说,怎么救他?”
赵医生摇了摇头,小心翼翼道:“我只能给他打一针镇定剂。这种药在日本并没有大规模推广,更别说国内了,现在……只能等谢老板自己抗过去。”
“让他扛过去?那我要你何用!”
张启山神色复杂地看着躁动的谢朝兮:他这副样子,怎么抗得过去?
赵医生哆哆嗦嗦道:“佛爷息怒,是我才疏学浅……但是,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我的确无能为力……而且,即便谢老板抗了过去,恐怕也会对这种药产生巨大的依赖性,以后……”
红夫人被注射吗啡后的模样他们几个都见过,而这种药的成瘾性远远高于吗啡,其结果更是难以想象。
张启山只寄希望于朝兮的麒麟血脉,能够帮他度过此劫。
事到如今,张启山也只能说:“你先给他打镇定剂,有什么突发状况,我会叫你。”
赵医生如蒙大赦,赶紧给朝兮打了一针,然后忙不迭地拎着药箱出去了。
张启山斜了一眼门边的尹新月,到底是姑娘家,听了刚才那些话,早就羞得脸颊绯红。
张启山于是皱了皱眉。
副官会意,不顾尹新月的抗议将房门关严。
床上的朝兮并没有因镇定剂而变得安分,只是眉头松些,口中发出一串令人耳热的喘息。
张启山看着解九,“九爷,你见多识广,有没有什么办法?”
解九踌躇片刻,面色僵硬地提出一个不算太馊的馊主意:“要不……去醉月楼,找几个妓女给谢老板……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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