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声晴天霹雳在始皇头上炸响!
……
当嬴政见到扶苏之时,扶苏正躺在担架上痛苦地哀嚎。
嬴政面色阴沉,心中怒火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到,父子俩再次相见竟是这样的场景。
太医诊察了一会儿后,摇头叹息:“陛下,长公子下肢骨骼严重碎裂,只怕是彻底残废了,今后怕是要在床上度过余生。”
“砰!”
嬴政猛然一拍桌面。
他的声音从低沉渐变高昂,最终变成怒吼:“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数幸存下来的亲卫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向嬴政报告了事情的经过。
随着亲卫的叙述越来越深入,嬴政的表情也越来越严峻。特别是当他听说作案者乃是一个手持画戟的绝世凶人时,嬴政的双眼中瞬间充满了狂怒与暴虐之色。
灵堂中。
日光早已过午。
其他几位公子已是累得东倒西歪,个个无精打采。
面对眼前凌乱的景象,嬴长青默不作声,坐在一侧悠闲地品起了茶。
注意到嬴长青神情淡然的样子,公子将闾突然问道:“二哥,十八弟都死了,为何从没见你伤心过?”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嬴长青身上。
众人早就发现了,不论是在宣读祭文的过程中还是昨天守灵时,嬴长青显得过于冷静。
和灵堂内众人的悲痛形成鲜明对比,使得他的异常更为显着。
只见嬴长青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说道:“难道哭出来才是唯一的伤心方式吗?”
“十八弟既然不幸遇难,像你们这样嚎啕数声也并不能让他重生。这件事情给你们一个教训就够了,贪玩误命就是最好的例子。”
“只是他年幼无知罢了,但他身边的那些仆役实在是疏忽大意。如果不是已被父皇惩处了,我一定会再度处置他们。”
这话出口,
所有人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扭头避开他的视线。
将闾忍不住自责,刚才是鬼迷了心窍,竟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说得不错。”
“伤心不一定非得用泪水表达,不过朕相信真正让胡亥送命的那个罪魁祸首肯定不会流泪。”
“甚至内心还在暗暗发笑吧。”
沉闷的脚步声在灵堂之外响起,嬴政威严的身影出现了门前。
他锐利的目光注视着镇定自若的嬴长青,脸色复杂至极。
“长青,朕说的可有道理?”
“儿臣见过父皇!”
嬴政的到来惊得其他诸位公子心慌意乱,慌忙起身施礼拜见。
但嬴政并没有理会众人,只是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
“心意不诚则无效力,再怎么跪也无益!尔等速速离去。”
嬴政轻飘飘地扫了一眼角落里的那个身影,
“唯有长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