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弦没理他,看着祁摇又说:“君上同花沚水火不容,花落蘅是她的亲侄女,难道君上就放任殿下一直被花落蘅迷得神魂颠倒吗?”
祁摇将匕首擦地闪亮,映出了身后樱弦那张不甘心的脸,声音冷了许多:“我和花沚的事,跟其他人无关。”
“所以你不要祈盼,我会因为花沚,而拆散倾枫和落蘅。”
“我说过,我希望倾枫回到魔界的唯一理由,就是怕他会受到天界的迫害。他喜欢谁,要同谁在一起,我断不会干涉半分。”
樱弦强迫自己展露了一丝笑意,“樱弦一定有办法,让殿下主动回来魔界的。”
祁摇冷笑了一声,没说话。
樱弦看了钰鄞一眼,挪步离开了大殿。
钰鄞冷哼了一声,眼中带着嘲讽,“这女子,大概是要疯了。”
就像前次祁摇说的,她为了御倾枫,魔怔了。
祁摇一直没出声,放下匕首,站起了身。
他轻轻呼了口气,脱下了自己的外袍。
钰鄞被他这一动作整的莫名,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你干嘛?”
祁摇没应他。
钰鄞吸了几口气,闻得了血腥味。
“你——”钰鄞侧过步子,瞅见祁摇白色里衣心口的那处,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钰鄞伸手摸了一下,都还是湿漉漉的,并未干涸,“怎么怎么这么多血?”
祁摇只是笑笑,仍未言话。
“是花沚?”钰鄞又问。
祁摇吃痛地轻呼了一声,垂眸看着桌上的那把匕首,“反正我也习惯了。再痛,也比不过两千年前的那一遭。”
流了那么多的血,钰鄞真是看着都替他疼,实在是无奈,“你何故执著于她一人呢?且不提咱们魔界,当年神族中爱慕你的神女,都比比皆是,难道就真的比不过她花沚吗?”
他拽住祁摇的手臂,“阿摇,你性子怎么就这么倔?”
性子倔的人,从来可就不是他。祁摇闷声笑着,“那你,又何故要苦苦念着你心里的那人呢?”
钰鄞手松开垂下,别过头去,“我懒得同你说。”
祁摇侧头看向他:“我以为你是最能明白我心思的那个人。”
“我不明白!”
“这么多年,我从来就不曾了解过你。”
祁摇笑意滞住。
确实是不能了解的,他自己都不曾了解过自己。
“既然不明白,那就滚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