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盏将原胥压在身下,脑门被弹红了,有点滑稽,故作凶狠地喝道:“手拿开,我要弹回来。”
原胥死死捂着额头,说什么也不松开,只剩两条腿还在不安分地动,“你都摔我一回了,我也道歉了,你还想弹回来?小气!还当不当兄弟啊?”
周盏本就是跟原胥开玩笑,看他急着争辩,更觉好玩,压得愈加用力,“反正我得弹回……”
“来”卡在喉咙里,周盏脸色突然变了。
就在刚才,原胥扭来扭去,撞到了他腿根的玩意儿。
两人都不动了,四目相对,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半分钟后,周盏撑起身来,因为那儿不大舒服,于是做了个提裤子的动作,还遮遮掩掩地在裤裆上捞了两下。
原胥撞得不重,但男人嘛,那儿都挺脆弱,每天早上上了厕所还得调整调整位置,在内裤里摆舒服了才作数。
而原胥那一撞,刚好把位置给撞偏了,命根子别在裤裆上,感觉特奇怪。
所以周盏必须整理一下,否则一会儿走路都别扭。
铺位靠着门,属于角落,周盏弄裤裆的动作除了原胥没人看见。原胥分明是理亏的一方,此时却“噗嗤”一声笑出来,耳尖有点红。
周盏脸一沉,“还笑!”
原胥用拇指和中指压住两边唇角,“不笑了不笑了,哈哈哈哈哈。”
周盏:“……”
宿舍里热闹得很,他们这边的动静并不引人注目。原胥笑完拍了拍床沿,“坐。”
周盏无语地想:这他妈我的床,你倒成主人了?
原胥凑近问:“盏哥,我刚才给你撞歪了吧?”
周盏都快翻白眼了,戳了戳他的脑门,“你还好意思说?”
“哈哈哈,抱歉抱歉,真不是故意的。”原胥说着捂住裤裆:“但你不能撞回来,这是尊严问题。我弹你脑门,你戳我脑门,新账旧账一笔勾销,下面不兴我撞一回你撞一回啊。”
周盏乐了,往他手背上一拍,小声说:“别捂着那儿,一会儿让人看见了,说你大白天摸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