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顺着她的手往下滴,刀割般的疼痛让她紧锁眉头,闷哼了声后,觉得脸贴在墙上呼吸不畅,头往后扬了扬,感觉到身体被移动,心中警觉万分,用力撑开眼皮,直觉万物飘忽不定,如同蒙着层纱,看不真切,唯独那双眼清晰熟悉,正定定的回看着她。
“阴魂不散!”场景像是换了,男主角依旧!
她的咆哮听上去软绵绵的、含糊不清,指尖可以活动,手臂还不能完全抬起,头脑也在逐步恢复。像是被拔取利爪的小兽,柔弱下藏着狠厉。
顾安发现衬衣上沾着血,寻着血迹掰开了她紧握拳头,才发现她手心里藏着一枚铝制的拉环,薄边深深嵌进掌心的肌肤之中,皮开肉绽,因为受力太大,拉环已经曲卷变形。
皱着眉去取拉环,沈乐怡吃痛往回缩,手肘一不小心砸到了自己的胸上,眼泪瞬间就如泉涌般往外冒。
顾安的眉头锁的更紧了,担心她受到伤害,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开始检查伤口,刚褪下她的外衫,目光触及到高耸处,内衣上面有几处水渍,他心中了然,目光变得复杂,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找了条毛毯给她盖上,做好这一切,关上门走出了房间。
见到顾安出来,何玉冲一脸八卦的迎了上去,笑的极其猥琐:“哥们这么快啊?行不行啊?”
顾安斜睨着他,轻描淡写:“要不你试试?”
何玉冲立刻离他八丈远,指着他鼻尖,捏着嗓子扮娇柔:“臭流氓,你离我远点!”见顾安没有要理他的意思,收起了调侃,谈起了正事:“尾巴甩掉了,监控也都抹了,下个码头,咱们下船,住处和医生都已经安排好了。”
顾安不甚在意的点头“恩”了声,突然开口问道:“你对许唯墨的事情了解的多吗?”
“你不会是对那个女的动真感情了吧?人家孩子都有了!”何玉冲说完这话,被对方鹰瞵鹗视般的目光盯得发毛,只好改口:“许唯墨这么多年一直单身,身边有个红颜知己,帮他打理天信,叫什么雪,记不清了,挺厉害一妞,长的好能力强手腕也厉害,在天信里很有威信,沈乐怡的事情也挺突然的,以前没什么风声透出来。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傅雪没有孩子?”银色的打火机在指尖转了个圈。
何玉冲思索了阵:“傅雪?对对,他那个红颜是叫傅雪,天信的执行总裁。”随后肯定的说:“没有,她要有孩子的话,也不会那么拼了。”
顾安低头点了根烟,若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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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乐怡醒来的时候,看到顾安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抽着烟,桌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房间里烟熏火燎,像养了一屋子的雾霾,呛的她咳嗽了几声,低头看见身上簇新的衣服,脸不易察觉的红了,有太多话想问有太多话想说,最后到嘴边却变成最普通的一句:“手机借我用下。”
顾安掐了烟,起身将窗户打开,走到她面前讲手机递过去,安静的看着她播着号码,并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沈乐怡咬着牙,对着那头的董琪说:“昨天傅雪约我见面了,恩,是,被摆了一道,哦。。。。。。他给你打过电话?我刚醒。。。。。。”脸色变了变,因为紧张,声音有些发颤:“孩子没事吧?。。。。。。哦,那就好。”见顾安支着耳朵听的认真,不好再细说,只好匆忙交代着:“让佟阿姨走!不想再见到她,恩,我处理完就回去。”
挂断电话,将手机递回,他却并不接,低着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孩子的事情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
沈乐怡原本以为他是在等她道谢,心想不管旧怨如何,到底是他帮了她,她也不至于小肚鸡肠到忘恩负义那个地步,脑袋里滴溜溜的正组织着华丽辞藻好上天入地的给他煮着心灵鸡汤,骤然听到这话犹如“平地跳雪山,晴空下霹雳。”,似泥雕木塑般僵在那,不知道如何应对。
过了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揉着额头,装作是药物后遗症:“脑袋真疼,你是说许舍?董琪的儿子,挺可爱的。”
“董琪的儿子?”顾安插着兜,弯下腰,鄙视着她,放慢音量,尾音拖长,眼含凌厉逼视过来。
沈乐怡不自觉的往后靠去,扭过头避开他的目光,心里五味杂陈,话也说的重起来:“你老惦记别人儿子干什么,你和秦佳姿不能生吗?”
“别人的儿子?”顾安气极反笑,手臂牢牢的撑在床上,像是铁笼桎梏将她在身下,迫使她不得不正面面对着他。
“姓顾的,你有病吧!都说了是董琪的孩子了,小说看多了吧你,老YY个什么劲儿!”沈乐怡耳根都涨红了,姿势太羞耻,偏偏还离的太近,他的衬衣蹭在她脸上,痒痒的,扣子松松散散,显出精壮的肌理,樱红可见,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