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地上散落的衣物捡起,递给小梵。我转过头,打算回避一下时,听到她说:“别。”
我回头,对上了她哀求的目光。
“冯哥,我怕,别走,,,”
我点头,说:“放心,我不走,你先穿衣服。”
。
扶着小梵来到车上。虽然是夏夜,气温并不低,但小梵仍然双手抱着自己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想去哪?”我动车子,问。
过了一会,才听到小梵颤抖的回答:“冯哥,能不能…别让我一个人…我怕…带我去哪…都可以…”
我本就把小梵当成令人怜惜的妹妹,今晚出现这种情况,更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要不就带回家将就一晚吧,相信小巫女不会怪我的。
我似乎看到小梵的男朋友,似乎坐在ktv前的草坪上,凝望着对面的快捷酒店。他似乎还不知道房间里生的变故。或许他认为女友正在接受大叔的轮番炮制?今晚定是他出卖的小梵无疑了。
心里一阵恶心,我踩了一脚油门,离开了这个地方。
好在路上没有出什么波折,否则被查到酒驾,就够喝一壶的。扶着小梵回到了家,我给她泡了杯茶,拿了个抱枕给她抱在怀里。
“小梵,说出来吧,说出来会好受些,我也才能知道怎么帮你。”我说。
小梵和芸姐不一样,她还没有面对现实的勇气。所以我必须帮助她做到。
小梵犹豫了一下,便用颤抖的语调描述了遇到的事情。在不稳定的情绪中,她的描述几乎没有按照时间顺序,我也是尽了一番努力才勉强明白她身上生的所有事。
小梵男友的母亲住院了,需要用钱。而且屋漏偏逢连夜雨,小梵在哈密老家唯一疼爱他的二哥因为斗殴被抓,对方现在在医院,还没有脱离危险。
在那边的高压政策下,只有为对方垫付医药费,才有希望得到谅解,从轻处罚。
小梵和男友,一直处于一种利益共同体的关系,平时两人都在打工,关键时刻两人互相帮衬。但这次两边同时失火,而且需要的都不是小数字。
所以小梵的男友提议,帮她联系卖掉她的第一次,获得一大笔钱。
“原来他一直没有…要我的原因是,想留着应急。”小梵自嘲道。
小梵心中非常抗拒,但形势逼人,她不得不按捺心中的苦涩与恶心答应了。
本来以为只是耻辱的初夜,其中竟然还夹杂着更加可耻的交易。当黑胖子进入房间的那一刻,小梵便在惊恐中明白,今晚将是她的地狱之夜。
“这才是…交易的真正内容吧…”小梵笑着说,“不然一张膜,哪里值那么多钱。”说完,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忍不住将小梵搂住,让她靠在我的肩上平复心情。
“冯哥,还好有你…不然…”小梵擦了擦眼泪,说。
“叫我哥。”我认真道。
。
“哥!”小梵用力抱住我,将头埋进我的胸口,放声哭泣。她似乎要将心中的委屈、恐惧都泄出来。我轻轻地拍抚这她的背,轻声的说出安慰的话。
夏天穿的衣服不多,t恤的胸前那小块已经被小梵的眼泪湿透。
等到小梵的情绪平复,我才继续与她的对话。
“小梵,家里除了你二哥之外,有没有可以完全信任的人?”我问。
小梵一时间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根据小梵之前描述的情况,家里的亲情很淡漠,这是贸然打一笔巨款回去,可能会有人在上面做文章,导致这笔钱没有用在她二哥身上。
“嗯,我觉得二嫂可以信任。她之前对我还不错,而且和二哥很恩爱。”小梵想了一下,道。
“行,那直接把钱打给她吧。需要多少?”
小梵有些不好意思,我只能再次重复,我把她当成妹妹,这就当时借给她的,让她不要再推托。
她与二嫂打通了电话。她们用的是维语,我完全听不懂。但对方听完小梵的话,语调中带着几分喜悦和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