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将军闻听得徐浩然的话,如何听不出他这话里的意思,知道眼前的年轻人骄傲得紧,想他之所以会在军区医院等到现在,无非是在等自己身体的检查结果出来后,给所有人一个圆满的交代罢了。
对于眼前这位治好了自己的病症,且在事前事后,始终都没有提过要求和报酬的高人,白老将军自是知道今番欠了徐浩然一个天大的人情,却又一时不知如何来表达感谢之意。
看到房里没有外人,这老将军把手伸进被子,从身上摸索出来一张银行卡,带着一种生怕亵渎了朋友间情意的表情,在将银行卡递到徐浩然的手上时,说道:
“老夫知道小友是位重情,讲求缘分,并不看重金钱的高人,但此番老夫得小友相助,解除了多年的病痛,自当有所表示才对,这五十万诊金,还望小友一定不要推辞。”
徐浩然闻言,望着老将军真挚,生怕得罪了自己的神情,微笑着推回他递到手里的银行卡,说道:“老将军无须客气,心里也不要有任何负担,此次的事,徐某并非是看重您老的地位,想要巴结于你,更不会看在金钱的份上,且当是徐某与您老结个善缘吧!”
似这等帮人大忙,却无所欲求,只为结个善缘的行为,在而今这等万事都要讲求利益的时代,恐怕大多数人都不会理解。
白老将军和他儿子,虽说身处的位置比大多数人高,见识比大多数人宽广,但同样想不透徐浩然这等一无所求的行事风格。
这父子俩都有把简单的事,想得几多繁杂的心性,都是属于那种深信这世上从来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好处的人。
徐浩然之所以此次会出手救治白老将军,除了是对参与过战争的老军人的敬佩外,当然也存得有一点拓展人脉的小心思。
他这等拓展人脉的小心思,其实是一种甚有远见的想法,说不得哪天就会因今日的一念之善而得到意外的报答。
这便是所谓的结个善缘。
再次的与白老将军辞别过后,徐浩然走出病房的里屋,望着会客间里数位等着他,欲想与他有所交集,把酒言欢,同样是想和他结个善缘的军区首长和医院领导们,拱手说道。
“各位领导,白老将军的身体情况,想必你们都已经看过了医院的检查结论,如果没有什么疑问,那徐某便在这里与各位领导告辞,先行一步离开医院。”
听得他告辞的话语,军区首长和医院的领导,皆是十分热情的想挽留下他来,却是见得他去意已决,只得客气的将他送到军区医院的大门处。
贺小雨站在军区医院的门前,看到他离开的身影,完全的融入并消失在了街道上来往的人流中后,方才带着一种难言感受的心绪,转身走向她工作的神经外科大楼。
这一别,她便再也没有见到过徐浩然的面,却是听闻了许多关于他的小道消息,而每当听到他的这些小道消息之时,她都会感到莫名的开心或是莫名的惆怅。
……
从花都回到香港后,徐浩然就把精力全都投入到了布置别墅风水阵的工作之中。
在将别墅外买下的空地,已然建造成了有围墙、有门房、有园林风光的绿化,使其与园中的别墅形成古朴典雅,充满变化趣味,有层次感,有廊桥相连,仿若房在自然中,自然中有房屋,形如清幽的别墅山庄时,整个别墅外围的风水阵型已是同时布置完成。
布置这等能聚拢自然中灵气的风水大阵,可是件费心、费力、费时的细致工作,不仅要在暗中进行,且还得将数十件古玩炼制成法器后深埋地里。
便是在徐浩然这等费心、费力、费时,完全将心神放在了布置风水阵法之中,随着别墅的内部装修完成,以及整个风水阵法布置妥当,已然开始聚气滋养房屋坐落处,地貌下的龙脉之时,时间,已悄然的进入到了深秋。
有着亚热带湿润季风气候的香港,不得不说是一个适宜人居的地方,在芙蓉城已经是秋风秋雨愁煞人,使人感受到寒凉的深秋季节,这里的气温还保持在十几度,给人种冷暖适宜,甚是觉得舒服的感受。
望着这费了数月心思打造出来的居处,徐浩然甚是兴奋,抱着这数月时间都在香港陪着他的唐菲儿,大笑着说道:“大功告成,亲个嘴儿!”
便是他心情舒畅,盼着陈娟、慕容红缨等家人过来香港团聚,夜夜与唐菲儿在新居做那造人之事,端是如胶似漆,好不缠绵之时,那被他击伤后回到东瀛养伤的柳生一郎,却是带着孙女柳生美姬小姐又来了香港。
这老东西被徐浩然使“钧天剑”重创后,在香港耽搁数日,使柳生家族的秘传心法,配以疗伤药物,感到伤势已然稳定下来之时,便带着孙女和属下武士悄然回到了东瀛。
在东瀛养伤的数月间,柳生一郎的思绪里,始终放不下对那两件神器的执念,回味被金剑所伤的情形,他愈发的怀疑和相信那两件神器定然在徐浩然的手里。
放不下贪欲神器的执念,使得柳生一郎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哪里还记得与徐浩然交手时受伤的情形,哪里还有半丝忌惮他修为高深的顾虑。
执念是魔,放下是佛。
这柳生一郎虽是东瀛剑道宗师,算得是修心修性的高人,但却还达不到这等悟道的境界。
好在这老东西还有些自知之明,并非完全是那等无脑之辈,在疗伤的这段时间里,竟是被他想出来一个如何应对徐浩然的方法。
带着孙女与数名高手来到香港数日后,柳生一郎便指使家族在香港的公司,举办一次大型的商务酒会,将香港各界数十名精英人士,全都列入了邀请参与酒会的佳宾名单。
徐浩然与“青龙堂”的堂主刘胜都收到了参加酒会的请柬。
收到请柬之时,徐浩然并没打算要去参加这次酒会,却是耐不住唐菲儿想去凑热闹的兴致,答应了与她一道去见识下这等在他看来毫无意义,不过是所谓的成功人士们聚拢在一起高谈阔论,拉关系、攀交情、比心机,玩手腕、男女之间找感觉等等,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的酒会。
这日傍晚,徐浩然带着穿得一袭紫色旗袍,佩戴着晃瞎人眼睛的珠宝项链和耳坠,手臂上挽着一条名贵黑灰色貂毛的唐菲儿,乘坐倪坤驾驶的黑色“宾利”轿车,来到了位于香港九龙“尖沙咀”商业区附近的一家超豪华的五星级酒店。
徐浩然与唐菲儿下车便看到站立在酒店门前候着他俩到来的“青龙堂”堂主刘胜,以及随在他身旁的四位保镖。
见得徐浩然到来,刘胜这老狗与四位高手面上的笑容,那叫做是一个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