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车进入到废弃的工厂,在这满目疮痍、野草遍地,随处可见生锈的管道,没有将设备拆除干净的地处将车停下后,徐浩然对倪坤道:“你下车看看跟来的人意欲何为,不要弄出人命。”
倪坤带两名壮汉下车去后,他接着又对柳生小姐说:“我知道你是想要帮我,但我有我的顾虑,请你不要插手我的事好不好,且当你此番是来香港游玩的便好,不要多惹麻烦。”
徐浩然虽是个性桀骜不驯,但却有爱国情怀,他可不想被人误以为他与东瀛人有所勾连,这等有损他气节的大事。
柳生小姐闻言,虽然不明白他在顾虑些什么,但心情却是立马就好了起来,面上露出如花的笑靥,抬头望着他连声称是,那等柔顺听话的模样儿好不温柔可人。
……
却说倪坤与两名壮汉下车分散站立在支撑破旧厂房的柱头后,稍许时间便看到那辆尾随他们来此的车,竟是带着两辆面包车同时驶入了进来。
三辆车驶入这废弃的厂区后,见得徐浩然等人乘坐的两辆车停在一处空地,竟是将车驶到距离两辆车数米地外一字排开停下,接着便从车里钻出来二十多个穿得花里胡哨,头式和颜色吹染得稀奇古怪,手持砍刀和棍棒的街头混混。
见得这二十多人下车便欲上前将他们驶来的两辆车围住,倪坤跟着便笑眯眯地从那藏身的柱头后走了出来,扯起喉咙便大声喝道。
“给老子站到!”
这二十来人循声望去,看到有人竟然敢独自出来阻拦他等,不禁皆是大笑着欲上前收拾这位冒出来的傻逼,却是被他等领头的老大,一位穿着黑色t恤衫,脖颈上挂着根粗大的金链子,年龄在三十上下,脸上有条刀疤,让人看着甚感凶恶的肌肉男叫住。
将手下的兄弟叫住后,刀疤男上前两步,甚是傲慢地望着倪坤说道:“你他妈的将老子引来这僻静地方是几个意思,莫非是想和老子玩玩不成?胆子不小啊!”
倪坤说:“玩玩!就你这等小渣渣,有资格和老子玩吗?”
甚是不屑的回应过刀疤男的话后,倪坤已是跨步伸手,一双拳头摆动起来砸向了他。
刀疤男恐怕是做梦都没想到过一个人竟敢先出手挑衅二十多人,虽然觉得有些意外,但却反应奇快,退步躲避打来的双拳时,已是使左脚支撑侧斜的身躯,右脚曲直弹出踢向倪坤的胸前空门。
见得踢出的脚被人使双拳交叉挡住,刀疤男跟着又是使摆成拉弓之势的双手,配合斜倒、前倾的身形,使左手直拳,右手勾拳,再是快速的出手反击。
此时,两名九黎族的壮汉已是现身出来,各自手握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长短有一米长左右锈迹斑斑的钢管,对那二十来个手拿砍刀、棍棒的街头混混展开了攻击。
便是那两名九黎族的壮汉对战二十多个街头混混,指东打西,打得是砰砰、喀嚓作响,揍得众多混混高声惨叫的声音中,倪坤使双拳交叉挡住刀疤男踢来胸前的脚后,见得这厮摆动身形使左手直拳,右手勾拳接着攻来,滑步侧身躲避攻来的双拳之时,不禁发出“咦”声。
估计他是没想到这刀疤男竟然是个练家子,且拳脚功夫还有些板眼,感到惊讶的“咦”声过后,遂收起轻敌之心,跟着便疾速摆动双拳,使出徐浩然指点他的道门神拳。
他所使的这套得徐浩然指点的道门神拳,乃是张天师所创“正一派”的基础拳法——龙虎拳
这“龙虎拳”法刚猛力沉,招式精妙绝伦,每每打出一拳,皆有隐隐的龙吟虎啸之声,对敌之中配合上腾挪灵巧的步法,端是使人防不胜防。
两人拳头对拳头,交手有十数招后,那刀疤男已是吃了数拳,身躯摇晃倒退之中,再是被倪坤抓住时机,寻得他双拳舞动的空隙之处,竟是使右手向前伸出,右脚迈进一步,随后左手跟随右手划出一道弧线,在刀疤男只顾得招架他右手的攻击之势时,他的左手已是松开拳头为掌,做出犹似虎托之状,使掌为刀斜砍在刀疤男的肩颈位置。
刀疤男的肩颈部位遭遇重力击打的瞬时,跟着便眩晕倒地,如是死狗一般蜷缩地面再无动静,倪坤一手将他提起,使冷漠的目光扫视了一眼,此时已是被揍得头破血流,坐地、倒地哀声嚎叫的二十多个街头混混后,收起冷漠的目光,吩咐两名九黎族的壮汉说道。
“你俩看好这些混混,一个都不能放走。”
说完这话,他便提着刀疤男走到徐浩然坐着的车边。
见得倪坤三人已将二十多人放倒并提着领头之人来到车边,徐浩然下车说道。
“把这人拍醒,老子问问他是受何人指使。”
倪坤闻听吩咐,笑着一巴掌拍在刀疤男的脸上。
徐浩然看到刀疤男睁开双目,从地上坐起来还想站立反抗,遂使一指头敲在他的脑壳上,跟着便见得他眼露惊恐,软绵绵的坐在地上并使背部倚靠着车轮。
望着刀疤男,徐浩然轻描淡写的说道:“说说吧!你是受谁的指使。”
被敲了一指后,感到全身酸软无力的刀疤男,使怨恨的目光看着徐浩然和倪坤,兀自嘴硬地说道。
“老子是青龙堂的人,识相的便赶紧将老子放了,把那珠宝箱子拿给老子带着回去,否则!你们这些大陆仔休想逃过老子们堂主的追杀。”
徐浩然闻言,不知这青龙堂是个尼玛什么玩意,再是轻描淡写的说道:“老子不管你是青龙堂,还是青虫堂的人,你他妈的要再不说出来是受谁人所使,且休怪老子让你生不如死。”
说过这话,他便望着这刀疤男等了分把来钟,见他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儿沉默不语,遂使两指落在他头顶点了两下。
他这两指点下,那刀疤男立时便感觉到全身上下的皮肉,仿若正被人拿刀一片片的割下来,形似凌迟一般的痛楚,使得他满地打滚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那二十多个本是哀声嚎叫的街头混混,听得他们老大这等凄厉的惨叫声音,似乎都忘了身上的伤痛,皆是住口停止哀声嚎叫,使如是见到鬼般的恐惧面状,望着在地上打滚的老大。
跟随柳生小姐的数名武士,坐在车里见得这般情景,听得这般凄厉的惨叫声音,同样是心生惧怕,面上显露出恐惧的神色。
那在地上打滚的刀疤男,终是熬不过痛楚的折磨,爬到徐浩然的脚边大声地道:“我说、我说!求你饶了我……”
听得这厮答应说出实情,求饶的话语,徐浩然蹲下使手指在他头上敲了两下,见得他停止惨叫,大口喘气,已然缓过痛楚的感受之后,这才望着他道:“赶紧说吧!你他妈要是敢耍心眼哄骗老子,且休怪老子不给你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