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将军人老成精,见得徐浩然只顾与袁中校开玩笑而再不提及给自己治病的事,如何不知似他这等有本事的人,大多都有心高气傲的脾性。
而心高气傲有本事的人,最是厌恶被人质疑和威胁,但凡遇着遭人不信任的事时,几乎都会立时做出再不言及此事的举动。
有道是;“夏虫不可以语冰,井蛙不可以语海。”
徐浩然不愿继续谈及给人治病的事,反倒说出是自己多嘴,请诸位原谅的道歉话,然后再不理会他等,只顾与人开玩笑的行为,白老将军倒是看出了其中的道道。
此等场合中,这老将军自是也不会再多言他病情的事,更不会去责怪身边的同僚多管闲事,毕竟从表面看来别人是关心他才会说出这番质疑徐浩然的话来。
为官之道最是讲究察言观色,心知肚明,尔后妙在不言中。
这些个浸淫官场多年的老东西,哪个的心机城府不深,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
本该是把酒言欢的聚餐,便是因那中将军官的一句话,使得一桌丰盛的酒菜,让大家吃得是如同嚼蜡一般的难受。
好不让人感到压抑的气氛中,徐浩然是耐着性子与数位军官喝过一杯水酒,聊表谢意后便将酒杯反转扣在了桌面,做到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挟了两筷子菜品吃过,跟着便抹嘴起身与诸位军官告辞,不待人出言挽留,他已然迈开步子离开了包间。
这已经是他尽量做到给人留面子的行为了。
那中将军官见得徐浩然甩手离去,甚是尴尬中自语说道。
“老子不就说了一句让他做事不要太过儿戏吗?这姓徐的小子怎是这般得性,似这等性情乖张无礼的年轻人,便是他有点本事也不堪大用。”
李将军闻言,笑道:“张兄不必生气,那徐小子是某家见过唯一在医武两道上皆手段高明的年轻人,加之那小子又是个不缺钱财的亿万富豪,家里开的乃是涉及诸多行业的跨国集团公司,我等的身份地位在他眼里看来就是个屁,他岂会在意有无人欣赏他的能力,是否有组织重用他的这种事情。”
在座的人听得李将军这话,方才知道原来人家那小子根本就他等放在眼里,更不稀罕与他等有所交集,以便能谋个一官半职。
白老将军的心下好生震撼,想今番有缘遇到这等世间异人,折磨自己多年的头痛毛病,恐怕那小子多半能给自己治愈,不禁一时有些窝火坐在身旁的同僚。
想这厮早就盼着自己退休,他好坐上自己屁股下的那把椅子,自然是生怕自己的身体好转留任,继续在位而让他失了上位的机会。
想这官场上的诡计比之商场和战场上的诡计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做官的人啊!大多都是心口不一,惯会说好话套话忽悠人,将自己的位子前程看得太重的心狠之辈。
这老将军如是想着,却又面上毫不露痕迹的与人闲聊,见得大家吃喝得差不多已是酒足饭饱之时,遂笑着说道。
“那徐小子年轻气盛,有些恃才傲物的脾性也属正常。好了!今天咱们就到此为止,大家都回去歇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