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他接着又道。
“冯化成指使警察将我强行带走,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对我作出刑拘的决定,这件事我会向有关部门如实反应,现在起,在我的律师没有来到之前,我拒绝回答你们提出的任何问题。”
前来看守所提审徐浩然的两名警官听到他的说法,对于他这等强硬的态度虽是恼怒,却也拿他无可奈何,再是问些当时现场的情况后便结束了对他的审讯。
此时,公安局的领导对于冯化成提出向检察院提请批准逮捕徐浩然的情况也作出指示,提出在警方没有掌握详实的证据指控徐浩然袭警的情况下,不能只凭冯化成毫无说服力,让人感觉蹊跷的受伤情况便提请检察院作出准予逮捕徐浩然的批复。
想必这些领导也知道冯化成的说法站不住脚,便是为了维护警方的权威,在没有真凭实据能证实徐浩然袭警的情况下,勉强向检察院提请批准逮捕他的手续,恐怕也得不到批准。
冯化成对领导做出的指示甚是卵胀,他猜想这可能是王丹在背后做的工作,才使领导最终如此决定。
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却不想想公安机关是依法执法的机构,怎么可能行事草率、不讲法规。
拿不到批捕徐浩然的手续,找不到证据指证他的情形下,冯化成知道奈何不得他,便是刑拘他的时间也不能随自己的心意,届时只能将他无罪释放。
想到徐浩然被无罪释放的情景,冯化成便好生烦躁。
便是他这等烦躁的心绪里,却是被他感觉到了一事,甚是奇怪陈娟和她的父母,怎地迄今为止连个电话都没有打来公安局过问过徐浩然的情况。
“难不成陈世英夫妇真的如陈军说的那样,如今对徐浩然并不如以往那般看重了吗?”
这厮自言自语,随即生出下班后去陈家给徐浩然上上“眼药”的想法。
老子就是要让你不得好过!
……
看守所下午放风的时间,高墙内的操场上,徐浩然与屠二坐在一处能避风,堆着几根圆木的墙根下。
昨晚听过徐浩然给他说的话后,屠二闷头躺在床上想了一夜,终是被他想出些端倪。
想到去给那盗墓、贩卖古物的老者带话的事,自己确实问过来看自己并传话的兄弟是受何人所使,却每次都是被他以其它的话语搪塞过去。
难不成真的是如别人说的那样,自己只是个被利用的傻逼?
这人啊!一旦在自己做的某些事上得人提醒,一旦对某事或是某人有了凝心,便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头。
屠二今日便是这样的心情!
他想和坐在身边,提醒他的年轻小子说说自己现在的想法,却又有些顾虑,同时更怕人笑话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徐浩然却不知坐在身边的屠二此时是心事满满。
他百无聊赖般的坐在木头上,饶有兴致地望着在操场上那些来回溜达或是东一簇、西一团围着说话的人犯,却是双目里突然看到一位穿着看守所号衣的老者,从这老者的身上,他仿佛感受到了那曾与自己交过手的老妪身上相似的阴邪之气。
这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起身径直走向老者,走到老者的身边便轻声说道。
“老头儿,某家观你身上似带有蛊虫的气息,不知说得可对?”
老者听得徐浩然的话,顿时面现惊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