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妾真不知道三姑娘在说什么?”珍姨娘急得都快要哭出来,“婢妾一直是后宅妇人,也没怎么出府,根本就不是什么幕后真凶……”
“世子爷,你不要信她,她这是装出来的。”陈昕兰恨极珍姨娘此刻的表现,这下贱的女人还敢不承认?
简靖书连扫视一眼陈昕兰也没有,上前道,“权世子,我身为简家的家主,有权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什么抹黑权姑娘的名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本能地将这权姑娘与权英姿划上了等号,心里自然是急切,这归宗女的地位一向尴尬,而且稍有一个不慎就会流言蜚语满天飞,他不希望那样爽朗带有侠女之风的权英姿被人随意诋毁。
所以这会儿他的神情中都有几分急切。
权世豪自然感觉到这简靖书略有些不对劲,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遂简单地将那风月说书的事情道了出来,毕竟是官场同僚,他多多少少都会给点面子,不能与对待皇商陈家那般盛气凌人。
简靖书的神色顿时紧绷,果然这被害的人是权英姿,这会儿他回头看向自己小妾的目光极其的严厉不带一丝儿情感,“这事真是你做的?”
珍姨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可怕的简靖书,不禁有几分紧张起来,怕自己会说错话,她赶紧咬了咬舌头,尝到一股血腥味儿,她这才理智回笼了一些,忙解释道,“爷,婢妾没有,真的没有……”
“你撒谎,我亲耳听闻你说要毁了权姑娘的名声,好让她不能嫁给姐夫。”陈昕兰立即拆穿珍姨娘的谎言。
“陈三姑娘,婢妾不知道哪儿得罪了您,让您把这盆脏水泼到婢妾的身上。”珍姨娘抬头与陈昕兰直视,这会儿她决不能退缩。
“混账,有你这般与姑娘说话的吗?”陈宁氏怒喝,这贱蹄子居然敢与女儿呛声?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娘,她欺负我。”陈听兰寻求母亲的帮助。
陈宁氏怒瞪珍姨娘,当初这个贱婢还是她买进府里给大姑娘使用的,当然私下也做她的眼线,只是没想到今天会被她反噬。
“本世子要的是真相,谁都有说话的权力。”权世豪冷声道。
珍姨娘原本因为陈宁氏而有些瑟缩,现在听到权世豪的声音,这才似找到撑腰的人般看向陈氏母女,“陈太太,婢妾句句属实,绝没有虚言……”
“你撒谎——”陈昕兰再度大声拆穿珍姨娘,“你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别以为我不敢将你的丑事说出来……”
“婢妾行得正坐得正,可没有什么丑事让你拆穿。”珍姨娘这人一向脸皮厚,自然是不肯就此承认自己偷人之事,反倒还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陈三姑娘,我知道你为何看我不顺眼要如此针对我,只因我是爷的妾室,你容不下我,要借这个机会除去我,这样你才能舒心。别人不知道,我却是知道你为了得到爷,使了多少肮脏的手段,我早就感到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只因一直被你威胁,从而不敢把真相说出来……”
陈昕兰的瞳孔大睁,大声嚷了一句,“你在胡说八道,姐夫,你不要信她……”
若是以前的简靖书或许不会信珍姨娘的这番话,不过经历了过陈昕兰下媚药一事,他就知道这小姨子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没有再理会陈昕兰的大嚷大叫,他看向珍姨娘,“有什么真相,你给我全道出来。”
“是,爷。”珍姨娘得了简靖书的吩咐,这才抬起头直视陈昕兰,步步走向她,“陈三姑娘,你还记得死去的大奶奶吧?我们大奶奶死得冤啊,不过是风寒入体,大夫说吃过几帖药就不碍事,本来这病情都好得七七八八了,偏偏在你过府侍疾之时,这病情就加重了呢?我当时就起了疑心,只是没有证据不能指责你,大奶奶的病情就此再无起色,还在一天天加重,直到大奶奶临终之前喝了你亲口奉上的药后,当天夜里就撒手人寰。”
顿了一会儿,看着陈昕兰步步后退,她更是盛气凌人,“事后我觉得不对劲,私下里拿了你给大奶奶熬的药渣给大夫瞧,结果却是你在大奶奶的药里动了手脚,你为了得到爷,连自己的亲姐姐都不放过……”
“没有,这是子虚乌有之事——”陈昕兰呼吸急促地道,其实害死了亲姐后,她就没有睡过一个踏实的觉。
“都怪我当时胆子小被你要胁了,才会没将此事说出来,是我对不起大奶奶……”珍姨娘哭诉道。
陈昕兰怒声回应,“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当时你的丑事被我得知……”
“大嫂。”简靖武突然大喊一声。
陈昕兰的神情一慌。
“大奶奶,您来了,婢妾没用,没能为您报仇血恨……”珍姨娘对着陈昕兰的身后一副哀求的面孔,似乎真的像面对昔日的主子。
陈昕兰被她的表情弄得心里发毛,心慌地回头一看,猛然撞进身后的仕女图上,那幅图中的女人似乎要飘下来,她仿佛看到长姐正在向她走来。
“你,你别过来,姐……我……”她步步后退,珍姨娘一个后退,她跌倒在地,“姐,你别过来向我索命,我不是有意要害你的,谁叫你嫁给了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