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好意思哭?是我讲你讲重了是吧?你是一句都不能讲了是吗?你不来上课也不打报告,我讲你还讲错了是吗?”
“不是,不是,不是的……”温月月结结巴巴,着急摆手。
“不是你哭什么!你哭给谁看啊!”
刘雅婷先拿书摔桌,复又拾起再摔,声音啪啪响,带起阵阵风,尽数扑在温月月脸上,扇的她额前碎发扬起。
“日了狗了。”秦鲲食指抵在耳蜗,烦躁的松领口,眉宇间流窜火种,“今天傻逼真多。”
这话把办公室里观战的老师骇到了。
“你说什么?你怎么跟老师说话的?”
刘雅婷再度拾起那本快要摔烂的课本,扬手要摔,秦鲲劈手夺过,狠狠砸到办公室窗户上,发出尖锐巨响,窗柩边的盆栽接二连三坠落,器皿碎裂此起彼伏,足足一分钟才安静下来。
“你叫秦鲲是吧?我今天就打电话给你家长!你别在这跟我——”
“你逼逼赖赖什么东西啊?”
他两步冲上去踹翻刘雅婷的椅子,掀翻桌上压照片的玻璃,茶杯书本纷纷滚落,他袖子撸的很高,臂上阴森惊悚黑色堕天使尽数暴露。
刘雅婷抱头发出尖叫,办公室的女老师都往外跑。
“她手粘老子身上了分不开,知道不知道?”秦鲲一把抽开办公桌抽屉,随手拿起物件向窗子上砸,砸一下问一遍刘雅婷,“知道了吧?啊?”
刘雅婷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你特么哭魂啊?你多大?谈对象了吗?念了几年书?”说着秦鲲奋力将一尊名贵瓷瓶掷飞,办公室的窗户终于遭受不住,迅速蔓延裂痕。
他倦怠的往墙上一靠,甩甩手上滑落的血,“牛逼哄哄的吓个死人。”
-
自那之后,秦鲲很久没来上课,久的在温月月眼里史无前例,王阿南他们倒是隔三差五来,但对老大的去向只字未提。
说实话,秦鲲那天刷新了温月月三观。
她还从没见过,“学生教育老师”的画面,在她十七年认知里,这是大逆不道,是电视里这么演会被和谐。
以及,秦鲲比她想象的要凶狠跋扈太多。
日子转眼过,很快便期中考。
这天早自习,四班的同学们紧张的复习最后一轮,为下课后第一场考试备战,没一会儿,刘雅婷踩着高跟进来。
“大家准备好考试所需物品,马上一打铃就各自进考场。我丑话说在前头,这次期中但凡名次退步的同学,全部给我抄试卷,退几名抄多少遍,到时学委收上来我一个个检查……”
她交代完考前须知,视线扫到温月月马上翻个白眼,阴阳怪气,“某些之前月考出过偷试卷问题的人,自己注意,没事别回头,你们马老师丢的起这人,我丢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