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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不打算收养一个有精神病的孩子，所以只好先给送去福利院。

……

没有药物治疗，段尹默的病情发作得很猛，那段时间能记住的东西很少，能记住的时间也很少。

等她再次有了部分记忆时，是她跟着被管家找到时，跟着管家回段家的飞机上，她对福利院的回忆。

小小的，软软的孩子，和清璃一样很爱笑也很爱哭，还动不动便打小报告的一个孩子。

每天都和别的孩子一块，搬着小板凳坐在电视机前，看着上面播放的电视。

好像是当红女星蒋听曼主演的戏，小姑娘很喜欢看，每天早上起床帮院长伯伯干完活便跑去看电视，偶尔看得入迷了，院长伯伯喊她吃饭她都听不到。

记得那天晚上，小女孩爬到她的床上，硬是要挤着睡在她的班长床上和她讲小秘密睡觉。

小女孩说：“我以后要当大明星，演好多戏给大家看。”

“为什么？”

小女孩激动得手舞足蹈的说：“要赚好多好多钱，让院长伯伯给我买大电视机看。”

“哦。”

这正是一个奇怪的追求，段尹默默默的想着。

小女孩不甘心段尹默只回复她一个人如此冷淡的‘哦’，于是又挤了挤半个身子压到了段尹默的身上：“那你呢？你长大了要做什么呀？”

小小的身子压到她身上，虽然小姑娘身上没有几两肉，但那时候段尹默也还是个小孩，自觉地太挤了让她有点喘不上气，把人往旁边推了推，却不料小女孩黏得更紧，手脚都扒拉到了她的身上，就像一个八爪鱼。

第一次，她不耐烦的说：“我长大了什么也不想做。”

“为什么啊？你怎么一点追求都没有？”

小女孩表示对她很失望，段尹默愣了愣，不甘心的道：“你知道追求是什么吗？”云裳小筑

“追求就是……”

小女孩猛提一口气后又失落的叹气着，追求是什么她还真不知道，只是听电视里说多了，她便也跟着学了。

“那你知道追求是什么吗？”

段尹默突然被反问，她愣了愣说：“追求的意思就是，尽力寻找，探索。也特指向异性求爱。”

“什么是异性求爱啊？”

段尹默微微皱眉：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

虽然很不耐烦，但还是耐着心思给她说了：“等你以后长大了，小虎让你和他在一起，那就是他在向你求爱了。”

小女孩想了想整天玩泥巴流鼻涕缺了几颗牙的小虎，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我不要和小虎在一起玩，我不准他给我求爱。”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