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歌是季白绪写得最久的作品,每个音符都还记得,他简单调了一下弦,试弹了一段旋律,等生涩感过去,就对黎一玻示意开始。
等黎一玻唱完后,季白绪毫不留情地指出他的一些问题,帮他调整了几遍后,终于对他比了个“ok”。
黎一玻得到认可,兴奋得脸都有点通红,他憧憬道:“这首歌这么好,我到时肯定能火的。以后说不定我就是明星啦。”
季白绪遐想道:“等你成明星了,我就给你写歌,我们俩一起找个公司打工,你唱多久,我就给你写多久,存够钱了就退休养老,四处旅游。”
“哈哈哈对。”黎一玻想想都合不拢嘴,“到时候大家都唱着我们的歌,我爸以后上音乐课的时候,他的学生说不定还会问:老师,琉璃先生是不是你的儿子啊?能不能帮我要张签名。”
怀揣幻想进入了梦境,两个人在熟睡中都嘴角上扬,仿佛已经心想事成。
而另一个宿舍内的四个人,都还没有入睡。
有季佰思这个学习狂魔在,整个宿舍都被带动得卷了起来。
通宵写题也是日常现象。
季佰思雷打不动地学习,欧阳舫和苏招溪都在讨论昨天的社团讲课,商量着下一次选什么题目。
欧阳舫还招呼寒时霖:“你也来看看,这几道题还有别的解法吗?”
寒时霖拿着一本英文小说在看,闻言道:“我不知道。”
“你看都没看怎么就不知道了?”欧阳舫不爽道,“你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意见啊?年纪第一了不起啊。”
苏招溪乐呵呵打圆场:“时霖哪是这种人,昨天我们是看你不舒服才想着帮你分担的,没有别的意思。”
寒时霖放下小说,温和道:“你们刚才聊的我都听到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解法。”
“哦,那你说清楚嘛。”欧阳舫讪讪道。
“哈哈哈误会误会。”苏招溪爽朗地靠了靠欧阳舫肩膀。
寒时霖没了看书的心情,简单整理了自己明天上课的用具,就见季佰思死死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寒时霖知道季佰思通常对外界是没有什么兴趣的,这个状态实在有点反常。
“你……”季佰思难得出声,像是组织语言,“你笔袋里的那只猪……”
“这个吗?”寒时霖把小灯猪翻出来,在季佰思眼前晃了晃,又收了回去,“你弟给我的。”
季佰思接下来如同大脑宕机,卡了一阵才缓慢回过头,盯着自己的练习册没有说话。
过会,寒时霖发现,季佰思半个小时内都没有再写过一道题。
次日清晨,黎一玻边往嘴里塞昨天的饭菜,边算计道:“过几天就是玫玫儿她们公演了,到时想办法把寒时霖邀请过来,再做个reaction。”
“嗯嗯。”季白绪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怎么了?你不想见到他吗?你不是每次都会主动找他吗?你放弃打扰他学习了?”黎一玻看出季白绪状态不对,开玩笑说。
季白绪如苏醒般:“啊,对哦,这个月还有月考。不知道季佰思能不能超过寒时霖,那是要拉他直播,不能让他有机会学习。”
“是啊。”黎一玻猛地一阵眩晕,“我可能昨晚跑回来的时候受凉了,今天头好痛啊。”
“要不要去医务室?”季白绪问。
“快来不及了,等中午要是还不舒服再去吧。”黎一玻觉得应该无大碍。
等到中午,黎一玻不仅头更晕了,甚至还跑厕所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