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去沪市,省城的医院都有参加。
这一节车厢,除了他们省一的,还有省二的。
省二的医护们早就探头探脑地看笑话。在省城,省一一直强势地压在省二之上,所以,难得看都省一的笑话,省二的医护们怎么会错过。
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后,阮棠就去寻了乘务员,表示了一番歉意之后,又买了几兜子的苹果。
一节车厢里有十个隔间,
阮棠拎着兜子,就去了最近的隔间。
阮棠礼貌性地在门边敲了敲,隔间里的六个男人齐刷刷地将视线转了过来。
这种戒备的视线有些眼熟,就像是最初时,她蓄意接近季南烽时,他总是这样戒备地看着她。
阮棠扬了扬手里的苹果兜子,“抱歉,我同事刚刚因为对事情的处理意见不同而情绪稍稍激动了些,叨扰你们休息了,这几个苹果是我们的心意,给大家解解渴。”
阮棠微笑地放上六个苹果就离开了。
同样的声音,在隔壁的单间响起。
刚借口去倒水的邹朋震惊于阮棠竟然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要不是亲耳听见,差点儿就信了。”
坐在小隔板旁的易绍,把玩着六个又大又圆的苹果。“可不止巧舌如簧,也难怪年纪轻轻就是副院长。”
关键是极有魄力,一巴掌震慑全场,两巴掌就逼得那女医生做出选择。以最快的效率解决了争议,还了卧铺车厢安宁。等软卧车厢也被吵到,投诉到乘务员那,这几人怕是要全被赶下车。
最重要的是,出门在外,同情心不泛滥,不惹祸上身。
易绍继续道:“如此行事风格,让我想起一个人。”
她总觉得这个夜,不大太平。
阮棠每个隔间都送了6个苹果,并对刚刚打扰了他们休息表示了歉意。
送完了苹果后,才回到了自己卧铺。
草喔,累死她了。
万幸方静接下来的时间里都安安静静的,伴随着火车的咔嚓咔嚓声,阮棠摇摇晃晃地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听到那小姑娘又发烧了,哭着来求医。
这一回,儿科主任黄菲直接睡死了过去。
小姑娘抹着眼泪去找了省二的医生,省二的医生出门带了药,喂了小姑娘吃了药后,她就昏昏迷迷的歪着头。
省二的领队的一心想将省一比下去,省一的医生冷心冷肺拒绝照顾小姑娘,她们要是照顾一晚后岂不是能大做文章。
就这样,省二的医生们收留了小姑娘,两个年轻女医生挤一挤,留了一个硬卧铺给小姑娘。
谁想,到了凌晨,一声尖叫声响起。
“我的行李不见了!”
省二的一个女医生来了小日子,半夜想上一趟厕所,摸呀摸都没摸到自己的行李,一下子就惊醒了。
“我的也不见了。”
“那个小姑娘不见了”
“一定是那小姑娘偷了我们的行李。”
阮棠被一声一声的行李不见了给吵醒的,强撑着眼皮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