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荀佑想,胡朋等会儿肯定会走吧。不行,脑袋好疼,脸颊也疼,口腔更疼,居然会有点舍不得,肯定是矫情了,哎……
“喂,荀佑,醒醒。”
“嗯?”荀佑感觉受伤的脸颊更疼了,眼睛基本上彻底睁不开。
但意识告诉他,胡朋在“扇”他巴掌。
“你好像更严重的,我送你去医院。”
“没事……不用去,折腾……睡……睡一觉就好了。”荀佑觉得没那么麻烦,除了浑身没力气之外,就是想睡觉。
但胡朋却觉得很糟糕,因为此时的荀佑已经嘴唇泛白浑身冒虚汗了。
胡朋连忙从垃圾桶里翻出来刚刚给荀佑喝的药的外包装醉木犀。
保质期已经过了一个月了……这……
“走,去医院!”胡朋连忙把荀佑从被窝里给“刨”出来,连拖带拽,出了门,下了楼。
不过最终没能到达医院,因为荀佑已经瘫成了一团,胡朋实在是没劲扛得住他,只能塞到小区对面的诊所中挂水。
还好有好心的门卫老大爷指路,不然胡朋很有可能会直接把人给扔到马路牙子上。
诊所是一位中年大叔坐诊,给荀佑做了皮试,确认不过敏之后,便给人扎了针,挂上了水。
胡朋纠结了半天,才把挂水的一百多块钱先给付了。
接着就坐到了一旁,因为大叔说他不能走,得看着荀佑,万一烧糊涂了还有抢救的机会送去医院。
胡朋觉得,要是他自己生病肯定连诊所都不用来,这矫情逼。
看了下手表上时间,都快九点了,等荀佑这水挂完估计得接近十一点,那他回去还备个几把课?
胡朋烦躁地揪了把自己的头发,给廖知秋发了条短信,“抱歉,明天早上廖平凡的辅导课可能没时间去了。”
胡朋本来准备解释一番,但手一滑,消息都发了出去。
刚准备编辑下一条,廖知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
“胡老师,你是在提示我工资给的太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