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严没有搭理戚风的话,用勺子舀了一勺杏仁豆-腐喂到绒宝嘴边。
戚风站在旁边突然问了他一句:戚严动作一顿:
绒宝倒是不介意戚爷洗不洗手,照吃不误,小嘴吧唧吧唧的没停下来过。
见绒宝不嫌弃,戚严也就不那么在意了,他还用自己没洗的手去绒宝小嘴上擦拭,夫夫之间不需要讲究那么多。戚风已经吃饱了,就百无聊赖地坐在对面的病床上看着自己舅舅和小舅妈吃东西。
等见他们吃得差不多了,戚风问:“舅舅,你那批货具体什么时候送”戚严用湿巾纸给绒宝擦擦嘴:检查,很安全。”
戚风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多少有点紧张:戚严一点情分都不讲,冷冷地说:“搞砸了,你就别想活着回来了。”
戚风嘤嘤了两声,被舅舅瞪了一眼,他就不敢嘤。
戚严当然也不会让自己唯一的外甥去送命:“你只需要跟着路线走,一定不会出意外,货也只需要送到边境的一个小镇上,不需要你运出境,到时候接头人爵士,会跟你见面。”
“舅舅,我总觉得那个代号爵士的人,我好像听别人提起过。”戚风记得自己好像听到过,可是他记不起来是听谁说的了。
戚严帮绒宝调整了一下姿势:“爵士在国外的一些圈子里很有名,你之前在国外待过,听过他的名号很正常。”
戚风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转而又问:“那到时候就只有我一个人去吗”
“野望也会跟着你一起去。”戚严怎么可能放心让这个不争气的外甥一个人去。
“痞老呢我觉得他更成熟稳重一点。”戚风更希望有个经验丰富的陪他去。
戚严说:“他有嫌疑,不能跟你去。”
戚风很疑惑,他看着痞老那个人很老实本分,对自己舅舅也很忠诚,怎么就有嫌疑了。
戚风不是很懂,但他没有多问:
戚风像阵风似地离开了病房。
戚严继续在绒宝面前耍流氓,左哄右骗地让绒宝摸摸他的大萝卜,绒宝需要用两只小手一起,才能够握住。
催眠师的话,让戚严耿耿于怀,他始终不理解自己的萝卜,为什么会成为绒宝潜意识里最害怕的东西。
看到绒宝的小手都在颤抖,戚严就更加地费解了他问:“宝贝儿,真有那么害怕吗”这么大一个,怎么能不怕呢戚严没有继续吓唬绒宝了,把东西收了起来,然后陪绒宝写写字看看书,缓解一下心里的恐惧。
绒宝现在已经会写很多的字了,毕竟要是不上进的话,就得吃萝卜了,为了不吃萝卜,绒宝可是很努力的,成功从一只文盲兔,蜕变成了知识免。
虽然知识水平不高,但好歹是认得字了。
绒宝手里拿着那支萝卜形状的笔,熟练地写下戚爷的名字。
看到绒宝越写越熟了,戚严还挺高兴的,可是高兴了没一会,见绒宝在纸上写下不吃萝卜这四个字,他的脸都垮下来了。
他教绒宝识字,可不是为了让绒宝学会写不吃萝卜这四个字的。戚严立马就用红笔把那四个字划掉了:“宝贝儿,你的笔,只能写喜欢吃萝卜。”
“可是绒宝不喜欢。”也不是说不喜欢吧,但至少不要天天都吃,吃多了会腻,腰也会疼。
戚严危险地眯起眼问:“真不喜欢”
绒宝犹豫了。接着又用威胁的口吻说:“既然不喜欢,那切掉算了。”
他这么说,真不知道是在威胁绒宝,还是在威胁他自己。
至于效果,那当然是有的,绒宝小脑袋摇成拨浪鼓,两只兔子耳朵跟着甩来甩去:“不切萝卜,那是绒宝的萝卜"
戚严脸上带着不那么明显的坏笑:“明明是我的萝卜,什么时候成为你的了。”
绒宝生气了,在戚严胸口上抡了两奶拳,气鼓鼓地说:“是绒宝的,不可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