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严重新给绒宝佩戴上了耳蜗接收器。
再一次听到戚爷声音的绒宝,委屈地撅着小嘴,眼泪说掉就掉出来了,但泪水让脸上的伤口变得更加的疼了,绒宝疼得眉头锁了起来,样子看上去很可怜。
戚严心疼地亲吻掉绒宝小脸上的泪痕,并小心地避开绒宝脸上的伤。
如果绒宝继续这样自残的话,戚严都要考虑把自己的腺体切割一半下来,再做成安抚剂,给绒宝戴在身上,这样就能随时都闻到他的信息素了。
这么一想,戚严似乎明白为什么绒宝之前佩戴的那个安抚剂是用腺体做的了,而愿意把自己的腺体给割下来,做成安抚剂给绒宝使用的那个人,应该也和他一样爱着绒宝。
既然爱的话,那对方为什么又要把绒宝当成宠物给卖掉,是单纯的玩腻了,还是有别的原因……
戚严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探究下去了,他只知道他现在特别的愤怒和嫉妒。
尽管绒宝已经忘掉前任主人了,就连前任主人的腺体也都已经舍弃,可是戚严却始终没法忘怀。
戚严的脸色逐渐变得可怕了起来,在一旁站着的戚风还有几个女佣都吓得流冷汗了。
这时私人医生赶过来的,他先向戚严鞠躬,接着恭敬地问:“戚爷,您身体不适吗?”
戚严的脸色还没有恢复过来,仍旧是僵硬又冰冷着:“帮给绒宝看看。”
医生放下手里的药箱,在绒宝面前半蹲下来。
先给绒宝检查脸上的伤,一边检查一边说道:“脸上只是被挠破皮了,很快就会结痂,等再过几天痂就能自然脱落,不会留下疤痕。”
戚严又让医生检查看绒宝有没有其他心理或者精神上的疾病。
医生摇头表示,绒宝的情况特别严重,并不是单一的某一个心理和精神疾病,而是一大堆,认知障碍和间歇性神经衰弱等等……病例实在太多,根本列举不过来。
“他应该是被tiao教过了,就像是小白鼠一样,被人拿来做实验,然后留下很多后遗症,这些病症需要长达数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来慢慢治愈,没办法一蹴而就。”医生不知道戚爷有没有那个耐心,愿意花那么多年的时间,去治愈这个小孩。
戚严低声喃喃了一句:“需要那么久吗?”
他如今都已经快四十岁,再过十年可就要五十岁了,到了那个年纪,哪里还有那么多的精力。
不过即便如此,戚严也没有想过要放弃绒宝。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绒宝不会背叛他,其他人都有可能会在背地里给他下绊子使手段,就连他那个亲外甥也不例外,但是绒宝不一样,绒宝的心思比一岁小孩还单纯,所以绝对不会背叛他。
这也就是戚严为什么敢那么放心大胆地去爱绒宝的重要原因,如果他知道绒宝有朝一日会背叛他的话,他绝对不会再继续让这段感情发展下去。
因为他的经验告诉他,凡是有一定风险的事情,最后风险都会集中爆发,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躲过风险。
绒宝害怕戚爷会嫌弃或抛弃自己,赶紧搂住老男人的脖子,双腿也紧紧地盘踞在了老男人的腰上,黏得死死的,根本扯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