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夫:“现在,这里谁是负责人?”
跛脚老者:“负责人经常更换,现在的负责人是萩泽尊者。”
亚夫:“他在孤山吗?我能和他见一面吗?”
亚夫表现的很着急的样子。
老者:“应该没有问题。不过,萩泽尊者在西部海边的一艘小船上,距离孤山有一段路,为了尊者的安危着想,我建议尊者稍候几天,等暴风雪过去后,再安排行程吧。”
亚夫表示感谢,并要求跛脚老者带他去金延门主修行的居所看看。边走,亚夫和跛脚老者交流起了他的疑问。
亚夫:“孤山门中,像金坤这样的门人,属于哪种级别的门人?”
跛脚老者:“刚入门不久,还需要多跑腿磨练呀!不过,他可是风隐尊者的最后一个弟子,风隐尊者也是对他寄予了厚望。”
亚夫:“大乘国的繁华没有留住他的心,风隐尊者好眼光啊!”
跛脚老者也点头表示赞同亚夫的观点。
亚夫:“咱们在大乘国的人员,有一个东明,他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跛脚老者听了亚夫的话后,陷入了迷茫。
跛脚老者:“东明?我的印象中,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最起码没有在寒极宫殿出现过,是不是外边各个社团的人,也未可知。”
亚夫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他下面将要好好会会这位萩泽尊者了,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很扫兴的是,亚夫在金延的居所里什么都没有发现,他的居所太简陋了。无非故人常逍遥,孤留陋室短尘埃。
虽说金延门主常年不在,但是,他的居舍里却是一尘不染。跛脚老者解释,每天都会有门人仔细打扫他的居舍。这也反映出金延门主是多么深入孤山人的人心,这些门人对他多么尊重,打扫干净屋子,随时恭候故人归来。
亚夫:“金延门主清苦如此,见居舍如见人心。我们虽未谋面,此时,我好像觉得已经跨越了历史时空和他神交已久了。”
跛脚老者:“是的,金延门主率先垂范,是我们所有人所不及的,他最宝贵的是,他拥有一颗让人看得见的心。”
亚夫:“你是他的门人,你应该见过金延门主本人吧?”
跛脚老者:“是的!我见过门主本人,可惜错过了跟随他游历的机会。”
亚夫:“人生不如意有八九,一分知足也是福。我未必有你的福气,有见门主一面的缘分啊!我想今夜,在此居舍待上一天,感受金延门主曾经的生活。”
亚夫向跛脚老者提出要求后,看着老者没有直接答应,而是面露难色,亚夫脸上却笑了起来。
亚夫:“我在这里待上一天,金延的居舍可是要蓬荜生辉了!你可以在居舍外候着!我不会让你难做的,如果有人责怪的话,我会承担责任的。”
见亚夫决心如此,跛脚老者也没有再阻拦,而是悄悄退了出去。
在金延的卧榻上,亚夫坐了下来,木床受压后,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这是大自然在经过人工雕琢之后发出的声音,可以理解为欢快,可以理解为抱怨,看居者的心情了。床上没有任何的东西了,可能是门人收走了,怕长期留在这里受潮,窗户用的材质,亚夫在铁氏王都见过。
在窗户上,有一张冰熊的兽皮,这张兽皮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可能,金延根本就没在意他的意义,所以挂在了窗户上,用以作遮挡阳光的物件。亚夫将兽皮取了下来,外边虽然阴暗,但是,仍然有部分光线照了进来。
兽皮确实保暖,尤其是外表,光滑柔和,亚夫顺势躺在了金延的卧榻上,将兽皮盖在了身上,手臂露在外面,压在了兽皮上,亚夫就是亚夫,就是手一触碰兽皮的那一刻,他感觉兽皮密密麻麻地凸凹不平,是工匠做工不精吗?不可能,亚夫第一时间否定了这种可能,他是绝对相信铁氏矮人的工匠的。
亚夫没有再多想,将墙上的小皮灯拨了拨,借助灯光和外部的光线,亚夫仔验证自己的怀疑。亚夫没有怀疑错,在兽皮上有字体,依旧是亚夫熟悉的字体。细细读来,亚夫拨开了一半迷雾。
内容:此行未知可得回还否,已非所忧,能与师长朝夕,梦寐以求。宫殿非我意,愿从圣人游。雅音出天籁,碧波消余愁。此生足矣!
亚夫认为这些字,应该是金延留给这座宫殿的最后的礼物了,门徒们没有在意这个兽皮,因为,它与窗户天然一体。
亚夫也判断,金延的离开绝对和达伦有关,他字里行间所说的师长,就是达伦,这是达伦的本事,口若悬河,而且还都在理,尤其在那个生产力水平低下的年代,达伦随便指导一点,一个部落脱胎换骨绝对可能,金延成了达伦绝对的小迷弟,从山洞石碑上可以看出端倪来。
为什么孤山和大乘国的关系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按照金延的理念,他应该是为追随者寻求一处绝对的安居乐业的场所,即便有军队,那也是为安居乐业保驾护航的,何以闹到今天的不快?
亚夫断定,金延若在,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曾经主动放弃的,再被门人染指,那样,他金延在后人眼里就成了什么人了?现在发生的,应该是在金延离开后的这些年里,金延门人中的异端所为。
但是,金袍达伦在这个事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还未可知。目前,所有环节都没有达伦反面的影子,没发现不代表没有。至于达伦在哪里,现在有线索了,那就是金延的行踪,他肯定和达伦一起的。下一步,两个方向努力,一个是达伦和金延现在生存的地方,一个是孤山现在的掌舵者或者金延的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