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和众从身后等着众从表演的人和妖全都懵了。
寒靳一把把众从从魏府门前台阶上扯了下来,努力保持微笑:“他发病了,对不起对不起,让傻子跑出来了,您忙您忙。”
那小厮同情的看了众从一眼,对寒靳小声道:“可开不得玩笑,我若是把老太爷请出来,老太爷发现你们是戏弄于他,你们和我都是要挨板子的。”
寒靳连连点头,众从一脸懵的被寒靳扯下去,被小白羊劈头盖脸一顿训:“众从你是不是傻,要低调你不知道啊?嫌活的时间久了是不是?如果能用霞蔚宗的身份还要你去干嘛?让不孝徒直接上就好了,一个人字,一撇一捺,长了胳膊腿,就是不长脑子是吧?”
众从委屈又无辜:“为什么不能用霞蔚宗的身份啊?咱们到时候就说他们灵根都差,一个徒弟都不收就好了。”
小白羊:“……”对,众从好像并不知道福旺被人追杀的事。如果不是被人追杀,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最好不要主动向任何人暴露自己的身份。
解释起来很麻烦,小白羊懒得解释,强硬要求:“总之,你记住,要低调,假装我们都是普通的散修就好了,以这个前提去想剧本,明白了吗?”
众从只好点了点头,重新以自己丰富的人事阅历构思一个新的搭讪方法。
因为男装已经暴露了,众从化作女子模样化了个淡妆,完全看不出刚刚那副男人模样,才又去敲门。
开门的还是那个小厮,小厮看着众从的脸:“你……我是不是见过你?”
众从一挥手帕,娇声道:“讨厌~人家才没有见过你呢~”
小白羊妖王的修为,神兽的身体,胃里都觉得有些不舒服,转头一看,一起躲在结界里的人,寒净一脸敬佩,寒靳则一直看着寒净的侧脸。
小白羊顿时觉得不孝徒大概上次尝到了甜头,又想趁自己不注意拱白菜了,真是十分可恨!一定要死死瞪着不孝徒,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
只有寒净继续惊奇地看着众从的表演。
众从长发盘起,两缕明亮弯曲的卷发自腮边垂落,发尾内卷,捧起一张淡妆动人的脸,那张脸上现下娥眉微蹙,让人见之不忍,引得那小厮主动问:“你怎么了?”
众从娇弱的抬起纤细的小臂,长睫轻颤:“我……我……我好像……”
话音未落,便如一只断了翅的彩蝶,体力不支般向后仰倒。
那小厮在门内想要伸手拉已是不可能,寒靳忙着看寒净,小白羊忙着瞪寒靳,只有寒净反应过来,慌忙足尖一点,从石狮子面前冲过去,眨眼间便把众从捞进怀里。
众从娇弱的倒进寒净怀里,嘤咛一声,似乎是昏迷了。
寒靳:“……”师尊的怀抱!
小白羊:“……”戏份发展到哪里了?
门口有人昏迷,小厮也愣了。
寒净抱着众从焦急万分,正想输入灵力探查众从气脉走向,手腕却被众从轻轻一掐,低头一看,众从背对着小厮,左眼悄悄睁开一条缝,对寒净使了个眼色。
寒净:“……”演技真好!还以为是真晕了,没事就好,只是接下来怎么演啊?
小白羊悄悄抬起小爪子,送出一道细细的灵力,拍了拍还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众从,咬牙切齿地嫉妒众从居然能够躺在寒净怀里的寒靳,传音道:“上啊,该你表演了!这门口出人命了,砸门砸门!”
寒靳一腔嫉妒顿时有处发泄,假装过路的行人,从石狮子前走出来,看了一眼,立刻假意关怀地跑上台阶,一边伸手就要接寒净怀里的众从,一边大声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情况?魏府打人啦!”
小厮:“……”碰……碰瓷?有人来魏府碰瓷?
魏府并不位于主街,地理位置偏向东城,门前经过的行人不多,但是寒靳一喊魏府打人了,渐渐的那么两三个人都驻足围观,吸引了更多的过路人。许是寒靳声音里的怒气太过真实,很快惊动了府里的人,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男人拉开魏府大门,挤开一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小厮,面色难看,冷声道:“发生什么事,在我魏府门前吵闹!今日是魏府宗学开课的日子,耽误了府里的少爷小姐们测灵根,你们担当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