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迎来了新年,春节很快就光临了,自从放寒假时,袖袖基本上在她这住着。过了除夕夜,初一袖袖就去她大娘家了,老赵和她定于初三去他妈家,也就是去吃一顿午饭,两头母猪都已到了预产期,得回来伺候母猪。
可是到了初二晚上,她就觉得老赵有心事,她也早感觉出来老赵有事瞒着她,有时也想和她说似的,又很难开口和为难的表情。她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做错。她还给小军和赵帅各买了身衣服,还准备给他妈五百元钱,明天早上还是问问老赵吧!两口子有什么事就说,别总瞒着,别总在心里闷着,至使吵起来也是很正常的。
初三早上她都准备好了,“老赵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啊!那给孩子的也拿点钱吧!”“没事,给他们拿啥钱啊?条件都比咱们好,给我妈的钱,我妈也得给你再拿回来,还得多给你点。”
二人走到公路上,打了辆出租车,直奔老赵母亲家。他妈家在铁路家属区最东头,很新的四间砖铁房,也很大的院用砖墙围着,布置得很规整和整洁,“到了,这就是我妈家了。我表弟也在这,他不想来,我硬让他来的。”每当老赵提及他表弟,总是用一种奇特的眼光看着她,说话还吞吞吐吐的,让她难以揣测和理解。“你表弟……”老赵打断了她的话,“见到你就知道了,”她还没有来得及往下想,从屋里跑出来一群人接她俩,小林,小林竟然也随着跑了出来,小林还是那样细高个,双眼还是那么明亮,但已失去了以往的朝气。她愣住了,是呆住了。“嫂子,嫂子过年好!”小林主动和她打招呼,“这是表弟。”老赵向她介绍着,脸上露出神秘的笑意,她愣过神来,“表弟过年好。”
她走进屋,老赵分别的给她介绍着,小林的爱人也来了,儿子都六岁了,小林出狱后又干起了装修活,现在在河南岸大学城干装修,他爱人在他们镇市场出了个摊床,卖调料和干货,日子过得也很富足。
她坐在那儿,自己的内心正翻江倒海的波浪着,也不知是从何时涌起,也不知将如何跌落,就感觉小林向老赵,是众人,正一页页在剥着她。把她和小林,小柴,老邱,景有,南国青楼的历史在展现。让她无法面对老赵,无法面对众人,无地自容,她想了想,去厨房帮着忙活去了。
吃午饭时,小林和老赵弟弟们坐在另一桌,老赵喊了小林几次,他也没过来和地坐在一桌,吃过午饭,她就借故猪要下崽为由,早早的就离开了老赵妈家。
和老赵吃过晚饭沉默着,她思考着,从以往老赵言谈中,对她的表情,老赵对她的过去了如指掌,今天小林的出现地全明白了,“真巧了,小林竟然是你表弟!”老赵看了她一眼,没有往日神秘的表情,而是笑了。“没想到吧!这个世界如此大,可是到小时,能想到一个屋,一个家。”“关于我的过去,表弟也一定对你全说过了吧!”“是的,表弟不但对我全说。而且他蹲了三年监狱,从监狱出来后,上桦工路市场去找了你几次,你那时买卖正好时,他说你身边有了个男人,还是民警队长?他就退却了,回来就找了个这个媳妇,他媳妇和梁姐也是亲戚。”
这个世界咋就这样如此小啊!
“老赵小林和你说到我过去的事,包括我和他的事都是真的,我全承认,但在桦工路市场和吴队长绝没有男女关系那事,他是河南岸马家屯的,还是我妈妈死后给小弟看病遇到他的,他记着着我,我俩有一种土还亲的感觉,是一种真正友情的帮助,都是市场那帮人乱造谣。”二人又沉默了一会儿,“老赵,你怎么认为如你……”还没等她说完,老赵站了起来。到她身边伸手紧紧地把她抱住,“以前的事情都是过去了,你也忘了吧!我也忘,现在有我了,以后好好和我过日子就行了,有我你就会幸福的。”她紧紧贴在老赵魁梧的身躯上,“你能不计较我的过去就行,现在我连院都基本上不出去,就是想和你一心一意过日子。再一个你联系一下妈妈和小军他们,上咱家吃顿饭呗!”“等猪下完崽再说吧!”老赵松开了搂抱她的手,“但我还有话说,你的举止太轻浮了,让人一瞅,就不像好人似的,一看就当过小姐。已经确实改过来不少了,慢慢在克制点儿,时间长了就过来了。我那帮哥们儿和我说话的玄外音我都听出来了,他们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你的过去,也看出了你的轻浮举止,要不张大根也不会老斜眼看你,我也不让他们上咱家来了。”“是的,我也知道,我也一直在努力改变自己。”叮玲,她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起了手机,看起了短信内容,“真得管你叫嫂子了,我大表哥那人挺好的,好好和他过日子吧!以前的事情都是过去了,小林。”她把手机递给了老赵,老赵也看了一遍。
真的以前的事都是过去了。
正月初六,两头母猪同时的折腾起来,折腾折磨的躺下,起来,再躺下,再起来,一口口,叼着草,絮着窝,呼呼地喘着粗气,预示着快临产了,雌性动物和人一样,在临产时那种苦难,不折腾个筋疲力尽,是生不出崽儿的,两头母猪一直折腾到22时许,才放下大片儿躺着,用着力气,很快就将临产了。也很奇怪,两头母猪差五天配的种,可下崽却赶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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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个,三个……一直到天明,两母猪才产完崽。一窝产了九个,一窝产了十一个,她摸着白胖的小猪仔,把它放到母猪的乳头旁,也许是动物的本能,每个猪仔吃哪个猪乳头就好似未生下来就固定了下来,得找到属于它自己的,就吮了起来。
她和老赵黑白轮流看护了一周,还是让母猪压死了两个,得了十八个猪仔,真圆了她的梦。
春风刚刚唤醒了大地,吹动了万物萌生,夏季的雨又粉墨登场了,滋润着万物,就匆匆地驶过了,秋天的太阳光芒普照着大地,天高云淡,秋实硕果了。
她养的十八头猪都出栏了,今年的猪价特别好,又是自己育的仔和自己的玉米,卖了元钱,都得纯挣一半以上,夏季两窝又得了十四个小猪仔,正赶上春节前出栏,也可以卖上个好价钱。
老赵把砖和水泥等都准备好了,在秋收前把砖墙砌上,包给了专业瓦匠,老赵还有三位哥们儿帮忙干些零活,他儿子小军也过来了。她便忙乎着做饭,砌了三天了。她做着饭,可是早晨订的豆腐,还没去取,她站在门口,喊着,“老赵你去把豆腐取回来。”老赵正忙碌着,就对他儿子说,“小军,你去把豆腐取回来。”小军没有什么异常表情,骑着他爸摩托车就走了,很快就回来了,拎了塑料袋豆腐,用力扔到了厨房的平台上。“小军把豆腐都摔碎了。”她并没有觉察到小军有什么异常表情,也没有考虑,只是随口随意的一句话,可是,就这一句话,小军暴跳如雷,“你给我滚,不用你管。”拽着她的头发,还狠狠给了她两个大嘴巴,她眼冒金星,被小军拖出了门外,老赵见状跑了过来,操起了扁担照赵小军后背打去,小军险些被打倒,松开了她。“我告诉你,你将来就得死在这小妖精手里,你都是不知道咋死的,你死了我都不回来。我现在就去深圳,找我妈去,再管你最后叫声爸爸。”
小军走了,去了深圳,后来老赵真的死了,小军也真的没回来,这一别爷俩竟成了永诀。
原来夏季时,小军他妈回来了一次,和小军说道,“妈妈这次回来本想和你爸复婚,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有你,咱该有个完整的家了,可是你爸爸身边有了个妖女,你爸将来就得死在她手里,都不知道咋死的。你奶奶也糊涂了,不但不阻止,还给她钱,你爸现在挣钱一五一十的都交给她,都得让她吞了,现在正筹建河口湿地。用不了几年,你爸那地方就得征占,最少你爸也得300万补偿款。到那天,妈妈可饶不了她,绝不能便宜她,至少给咱俩60%,给你奶奶和你二叔10%,那土地和房子手续都在你奶奶手里呢,你奶奶也保证没你同意,她就不给往外拿那些手续了。你爸也糊涂了,让她给迷住了,那是个啥?是个丧门星,让柳二维给踹了,都跟八百个主,还卖过身,最早跟你小林叔,让柳二维给小林打坏了,你爸知道了,就纠集青年点二十多人要去打柳二维,还是我骑自行车找到了你奶奶,你奶奶才把你爸爸他们制止住了。没想到轮到你爸这了,你爸捡那么个破货,这个丧门星。儿子你也不小了?什么事都要动动脑子了,多用一个心眼儿,妈妈还是回深圳了。”
小军他妈又回深圳去了,当初小军对他爸找与不找媳妇,找谁当媳妇漠不关心,要不是他妈妈这次回来和对他的一席话,小军对她产生了怨恨,今天终于暴打她一顿,去深圳找她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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