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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七颠沛流离(第1页)

四日她早早的来到编织厂报到,总共十八个报到的女性,她的年龄是最大的,基本都是未成家的女孩子,赵厂长和木厂长给她们开了个短会。木厂长自我介绍叫木瑰樱,还特意强调和穆桂英绝不沾边,也绝不是那个穆桂英。是双鸭山毛纺厂来的工程师兼技术厂长,长的很白净,长瓜脸,烫着较长波浪式发型,身高比她略高了点,说话很有条理,显得很有文化和修养,但说话大嗓门和长相仪表极不相符。

木厂长带领她们集体乘车向哈市驶去,九时前就到了哈毛纺厂,就各就各位站到了机床前。

她的辅导老师也就三十刚出头的女性,看了看她,拉大了嗓门:“你这长发挽着扣在帽子里是纺织女工的大忌,是最大的安全隐患,干活忙时一摘掉帽子,头发就耷拉下来,让机器绞上就出安全事故了。”于是她把长发编成了两个辫子,在头顶上对着用发卡别住了,就跟着学了起来。

震耳欲聋的机器轰鸣声,穿梭的飞梭,飞转的线轴,飞瀑般的纱线,目不转睛的双眼,忙活的双手,不停横向挪动的双脚,直使她目不暇接,手忙脚乱,她正忙活着,木厂长走了过来,放大了嗓门喊了两句,她勉强听见了一句:“别着急,注意安全。”她才明白了木厂长说话大嗓门造成的原因了。

一天下来,腰酸腿疼,双耳嗡嗡作响,走出毛纺厂已五点多了,参加培训人员各行为方便了,明天八时准时到织床就行了。

上哪去呢?她顺着街道往南走着,左侧就是公园,上公园坐一会儿,歇一会儿再说。还好公园人比较稀少,她躺在长条椅子上,上哪去过夜呢?回兰河小毛仔家吗?得起早贪黑,更主要的原因每天给的六角钱培训费就坐车花没了,培训期间又不给开工资,摸摸兜里十几元钱,真是不忍心花掉一分钱,这一年辛辛苦苦的才攒了二百元钱,连租一年房费都不够,还咋把袖袖接到身边,又咋养活她。这纺织女工也够苦的了,每天八小时不停的忙活着,不停的走动,有人算过干一辈子纺织女工沿地球走一周,干吧!也没别的办法。想着竟眯着了,睁开了眼已一片漆黑,只有偶尔的黯淡灯光,满公园已无他人的踪影了,极早发黄的杨树叶,在晚风凉风吹拂下哗哗的落地,显得更加凄凉。她也感觉有些凉,腹中已饥肠辘辘了,把包里的大白褂穿在了身上,中午买的三个烧饼还留了一半,坐在椅子上嚼了起来,喝了几口自带的白开水。看了眼表,已经二十时十分了,回兰河也不可能了,上哪住一宿呢?兜里这十几元钱得坚持培训结束,铸铁厂就开资了。她枕着包,又躺在长椅子上,望着湛蓝的天空,亮晶晶的繁星和半轮的残月,心里涌起无限的酸楚。唉!就在这睡吧!以前卖菜的时天黑就在家走,到市场就靠着菜袋子就眯一宿,什么样的罪没受过,什么样的苦没吃过。她又往公园的门口挪挪,门口的门亭内有两位看护老者,还亮着灯光,她有了安全感,没有人发现她,也没人打搅她,她就躺在长椅上似睡非睡的过了一夜。

天放亮了,早起晨练的人从她身前跑过,她起来打开自己的包,包里日用的东西较全了,真是人走到哪,家搬到哪啊!搬啥啊!自己那还有家啊!走到哪,哪就是家了。来到了公园喷水池,洗了把脸,刷刷牙后走出了公园。在昨天中午买烧饼店花了三角二分买了四个烧饼,吃了一个,把那三个装进包里,就是午饭和晚饭了。

又忙活了一天,今天是周五,还不回去,明天周六回小毛仔家,周日休息。下周找个住的地方,就坚持到培训结束了。

她对道外这地方还是很熟悉的,沿着靖宇大街,八百,四百等商店逛着。天渐渐的又暗了下来,黑夜又来临了。她顺着十六道街往南走着,知道走到头往右一拐就是滨江站了,就在滨江站蹲一宿票房子吧!

到了滨江站,自己找了边坐了下来,拿出了烧饼就嚼了起来,喝着自带的水。这站的候车厅还很干净,也比较暖和,夜深人静了,随着发走了几趟列车,候车的乘客也很少了。她来到了最后排座椅,枕着包,盖上白大褂,这两天太疲劳了,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又如时的来到毛纺厂培训,又忙活了一天,培训结束就急忙忙得赶往车站,回到兰河天已黑的对面不见人了,到小毛仔家用钥匙打开了门,推门进屋发现小毛仔她爸爸、妈妈、弟弟和弟媳妇都在屋,小毛仔坐在床上抱着孩子,脸上表现得很忧伤、仇怨。这是咋地了,发生了什么事?“婶,咋地了?发生了什么事?”小毛仔她们都没有吱声,她妈走到了柜前,拿出了一张盖着大红章的纸递给了她。她拿到手不用看就明白了,那是法院起诉通知书,和二维离婚时她见过,她签过字,小毛仔她丈夫起诉了,提出离婚。这也意味着小毛仔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她反而劝起了小毛仔:“你不比我强多了,你有房子住,还有固定收入,还有孩子陪着你,还有爸爸妈妈,还有娘家,这种垂死的婚姻早离比晚离强,就解脱了。”

小毛仔她弟弟和弟媳妇走了,她们才想起了吃饭,原来小毛仔也从中午到现在水口未打牙呢?她妈正给她俩煮着热汤面条,“唉!离就离吧!也没啥留恋的了,咱离了,还有再结的。昨天晚上袁桂艳和胡瑞秀来了,等你到九点才走,通知李锐戈也结婚了,两人出去旅行去了,二十一日(星期日)晚在刘青敬老院准备答谢,我们几个商量好了,从他这开始同学随二十元礼(以前一般都是五元),你星期日是不是也回来?”“星期日休息,咱们一同去,随二十元随二十吧!”小毛仔继续说道:“我们随钱行,就是个礼了,也没啥意义了,你还能随礼啊!你单独买点礼品多有纪念意义,你还能和一般同学划等号?”她听后觉得也很有道理,“可不是吧!我结婚时送给我一对瓷孩,让那个死二维给摔了,明天培训我上商店看看给锐戈买点啥吧!”小毛仔一夜未眠,躺在床上瞪着两只毛茸茸的大眼睛,仰望着棚顶,孩子也似受到了感染,时断时续的哭了一夜,她到天快亮时才眯了一觉,天一放亮就急匆匆的奔向了车站赶往了毛纺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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