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先生,这位是你们侦探社的社长吗?”成熟的原上班族七海建人找到看起来更为可靠的国木田独步,打算和对方就军警及异能科委托给他们的这多人失踪事件进行一下商讨,很明显这些事情的起因和犯人都是普通人所看不到的咒灵,咒灵就应该交给咒术师来处理,这件事情应该是那些老不死的家伙们刻意忽视了,才导致明明早该因为诱拐他人失踪而被发现的特级咒灵直到他们袭击咒术师才被发现。
“我自己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我也能很好的传递你想说的话给我们社长的,为什么大家都好像因为国木田这张看起来成熟的脸而选择相信他啊,侦探社社长什么的,我才不会给国木田独步打工呢。”太宰治不满的拉长音诶了一声,表示自己对于七海建人的不认可的不满。
七海建人有充分的应对五条悟的经验,太宰治也当然不在话下,一番交流后,七海建人和太宰治都在这溶洞中确定好了彼此所需要做的事,只剩乱马和从来没有被无视过但这次就是被无视了的国木田独步大眼瞪小眼。
“你平常也是女孩子的装束吗?”沉寂了半晌,国木田独步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乱马看了看自己从昨天就一直穿着的这条裙子,因为一晚上穿着衣服睡觉,现在皱皱巴巴的,看起来并不是一副端庄样子。
“不是,因为我不带伞,不能控制下雨,所以也不能控制自己什么时候是女生,什么时候又是男生,这是为了打工穿的。”乱马抚平裙子上的褶皱,藏住自己腿边的折花刀,眼睛幽幽看向国木田独步。
“你要和作为男生的我在一起吗?”乱马数了数时间,“按照你的三年后婚约计划,我还没有从诅咒中脱身,但是,并不想因为没办法脱离诅咒就认为自己是个女人。”
“我是男人,就算是女人身,心也是男人,这是改变不了的。”
每个人在面对感情时都会出现大大小小的问题,有时自己能想通,有时能因为利益最大化的原因舍弃想不通的感情问题。
但乱马一直站在武装侦探社这一边,或者说站在他们所认可的正义这一边,这就导致国木田独步没办法因为乱马本人的属性而说服自己完全不去考虑他的苦衷,只把他当做坏人来看待。
共情,这项在人类社群中最基础的能力左右着国木田的心情波动。
乱马所看来的每一眼,在国木田眼中似乎都带着重量,因为他曾渴望自己的行为,语气,态度所影响乱马,让乱马按照他的想法对自己隐瞒的问题产生羞愧的心态。
在对方真的感到羞愧后,这种渴望去控制他人,而自己却没有办法接受对方弹回来的问题的虚空感又让他本能的排斥自己的做法。
这就像是垂死挣扎一般,起不到什么作用还增加了沉底的可能。
“其实不管我怎么做都没用吧,不管一开始坦诚还是蒙骗,你想要的效果只是解除婚约。”国木田独步打开自己的理想笔记本,勾掉上面很久之前写下的理想型模样,重新对于自己的心开始审视。
“你在这一点上没有骗我。”这是一艘提前告知船底有洞的旅行,何时沉船虽然没有告知,但只是早晚的问题。国木田独步伸出自己的手向前,“重新认识一次吧,早乙女乱马君。”
“好,国木田独步先生。”国木田独步先示好,乱马也不好在这里充象,向来直来直去的脑子顺着国木田独步的话转了个湾,接受了两个人重新认识的设定。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太宰治先生。”七海建人似乎瞬间又察觉了太宰治的走神,将他的精神拉了回来。
“呐,不要这么紧绷吗,你对乱马和国木田之间发生的事情就算一点八卦的想法都没有,也得想想我这个有很多想法的人的求知欲才好啊。”太宰治凝神绷住一边的耳朵,想在如此远的距离听到溶洞里面乱马和国木田交流的信息。
“我只想按时下班,但由于问题已经让我提前上班了,就请让我早点下班。”七海建人的眼镜在海洋返上来的阳光下闪过一道凌厉的白光,“请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对此,我深表感谢。”
距离入海口较近的海滩上渐渐有了人声,乱马比所有人都要先反应过来,跑出来站到了沙滩上。
“早乙女乱马在吗?”容貌昳丽的女孩子坐在一匹马上,如同童话故事中的女主人公一般骑马飞驰到几个人面前。
“我是□□抚子,初次见面,请问这里谁才是我的未婚夫早乙女乱马呢?”对方翻身从马上跳下来,鞋子却没有分毫陷到沙土中,她走过,却没有任何痕迹。
“七海先生,太宰先生还有国木田先生都没问题了吧。”乱马询问跟在自己身后的这三位男士,“要是没事,就请你们三位直接离开吧,接下来的事情和你们无关。”
说是无关,于是太宰治拉着国木田独步退走到沙滩旁的广场上,七海建人干脆利落直接下班,留乱马,抚子和一匹马在沙滩上。
“很少能在这个时间见到你呢,太宰。”中原中也的披风被海风鼓胀吹起,飒飒的抖动盖住了所有微小的声音,让太宰治不得不伸出一只手抓住中原中也的斗篷,询问他“你也是,怎么这么闲。”
中原中也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下太宰治和国木田独步两个人的肢体语言,虽然两个人看起来目光和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这边,但脚尖仍然朝着乱马那一边,看起来十分在意,是个很容易偷袭成功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