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午吃完午饭回到教室的路上,乱马远远听到了后援会练习鼓掌的声音,不论男女同学,都在笑着,闹着,却又在要求集合的那一瞬间安静下来,按照拍子节奏高喊,乱马看了一眼迹部,按照拍子二三三鼓掌,顺着节奏笑着对迹部景吾说,“胜者是冰帝,对吧。”
迹部景吾对着乱马也笑起来,平时看起来艳丽的面庞也变得温和几分,“当然了,相信本大爷的华丽领导,冰帝一定会站在全国大赛的领奖台上。”
“好,我会一直为景吾君应援的。”乱马握了握拳头举手示意,迹部景吾在完成自己的梦想,他好像也能从中汲取到一些正面的反馈,让他对自己成为天下第一武道家的梦想也变得更加坚信起来。
为别人应援,同时对自己的梦想更为坚定,这么一想,还真有点感动。
在关东大赛之前,留给冰帝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短短的两个星期间,网球社出场的人员就被调换了好几次,原来是替补队员的日吉若被提了上来,冥户被赶出去又回来,长发也剪短了。
迹部景吾帮着对教练求情,乱马在一旁听到了全程,他就知道迹部是不会放弃冥户的,这几周冥户的魔鬼训练,迹部景吾都看在眼中,作为一个以同等强度要求自己的网球选手,迹部景吾明白这次比赛对冥户有多么重要。
关东大赛终于要开始了。
在这一天之前,迹部家全体上下包括乱马都为迹部景吾忙的团团转,虽然这种关心并不被迹部景吾所需要就是了。
“都已经第三年了,虽然是为了本大爷付出可以理解,未免也太兴师动众了。”
什么吗,明明开心还在那边嘴硬。
为了不给迹部景吾带来太大压力,就只是对身体、网球拍、关东大赛的庆祝地等等都提前进行了检测而已,迹部夫人最关切的行为也不过只是给训练的迹部景吾切了一盘有兔子耳朵的苹果,还被乱马分去一半。
到了关东大赛那一天,所有人都在会场集合,冰帝的网球社排成一排走着,乱马不远不近的追在一旁,耳边还能听到有人对迹部景吾指指点点,奇怪于迹部景吾自己背着拍子。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是没见过有教养的有钱人,还是没见过嘴巴坏但是心灵好的有钱人啊,自己背着拍子都能被人说上两句。
不过这也证明,在参加关东大赛的这些学校中,冰帝的确引人注意,连一点小事都能被人拿到嘴上来说,足以证明身处聚光灯下,舞台中央。
作为旁观者的乱马觉得自己的夸赞没有很夸张,但是听着忍足在那里抱怨青学很弱,这又让乱马的心扑通扑通多跳了两下,莫名的,乱马有种直觉,对方并没有忍足想的那么弱。
乱马双手祈祷,在这方面的第六感可千万不要应效,因为除了感觉对手不弱之外,乱马还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这可不是什么好预感。
就在乱马怀着揣测的心情坐在观战台席后,比赛正式开始了。
出乎教练意料,冰帝和青学的比赛得分很焦灼,刚开始两局之后几乎每一局都是赛点,每一分都不能让步。到了单打比赛河村隆对桦地崇弘,场面已经完全不能收拾。
大家的气势不像是网球比赛,反而像是在斗兽场中格斗,眼神,表情,动作,全部紧紧跟随着自己的对手,担心稍差一步就会被对方吞噬。
波动球就如同一记重炮改写了场上的比分,乱马手指一动,神经反射般的站起身来看向桦地,也看向迹部。
桦地崇弘心思如同小孩子一样,无论什么招式看到之后就能学起来,可是波动球在这种情况下却成了两人对轰的武器。
乱马捂住眼睛,只有到抢七局或是两个人双手都支撑不住之后,这局单打的局势才会有所改变,他不忍再看下去,两个人的体能都在乱马能预估的范围内,可是精神给予人的支撑力,是乱马无法预估的。
因为理解而放纵,因为放纵而受伤,等双方的选手都因为受伤而下场,乱马从观战台一边奔跑到场外,迹部景吾投过来一眼,乱马向他示意,桦地崇弘就交给他了。
在一起的这些时间,桦地崇弘说话很少,但不代表乱马和他的感情就差,河村隆在一旁被青学的教练教育,乱马也在这里对桦地崇弘的伤口表示关心。
“伸出手来,伸直,河村隆先生也是。”
在送他们去医院之前,乱马先对两个人的肌腱进行了检查,久病成医,挨打多的孩子知道哪里不疼,从手腕到手臂,两个人都是磨损过度,但造成致命性或是不可逆转性的伤是没有的,可以算作万幸。
万幸也不是下次还可以这样做的借口,乱马按住桦地崇弘胳膊上的痛点,给他抻抻身体,好让他好受一点。
可能是因为比赛场地在郊外的缘故,青学教练出去打车到现在也没回来,乱马有些尴尬的起身,站到一旁,剩下的两个男孩才松了口气,虽然都还是闷葫芦,可也算是意趣相投,氛围和谐起来。
在网球比赛场地的周围,有一片小树林,出来的时候,青学教练特意选了这里,让等车的孩子们还有阴凉可乘,乱马见两个人相处不错,自己往树林里稍微走一些,想看看现在比赛的情况。
有人的目光在看着迹部,乱马后颈的汗毛立了起来,他的危机警报在这一刻开始随着对方的动作开始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