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长叹一声。“唉! ‘他’这么倔.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萧飒轻笑一声,“不然皇上下个旨,我把‘他’绑回来如何?”“算了,让‘他’再想想吧。”就算把人抓回来了,若是没有解开“他”的心结,还是没有用。“将军!皇上输了。”“朕输的何止是这盘棋。”还有二十年前的那桩错事,但他再怎么悔恨,也无法挽回已造成的憾事。萧飒离开御书房后,就朝宫门走去。“侯爷。”陈玉郎一直在宫门外等他。萧飒斜睨他一眼,淡声道:“尚书大人。”虽然两人是翁婿,但那是陈玉郎主动将女儿送上门来的,萧飒还是不愿跟这个贪官走得太近。“咱们都已经是一家人了,贤婿连声招呼都不打,未免太见外了。”他可是把最好的女儿送给了他,再怎么说,萧飒都应该谢一声才是。萧飒倨傲地抬起下巴,目光看着远处的宫闱,不把他的示好放在眼里,“朝廷乃是议论国事的地方,可不是三姑六婆闲磕牙的场所。尚书大人与我都是领朝廷俸禄的人,应该要明白这个道理。”当场被泼了一桶冷水,陈玉郎的脸色变得异常难肴。“但再怎么说你都应该称呼我一声岳父才对。”“岳父?”萧飒对这两个字嗤之以鼻,“这桩婚事与感情无关,只是场交易而已,你女儿嫁给了我,所以我将本要上告皇上的奏折给撤了,保住了你一家人的脑袋,你该感激我才对。”有些人就是喜欢得寸进尺,已经达到目的了,还不识相地想要求更多,简直是自取其辱。这样明讽的羞辱,陈玉郎几时曾受过,不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划清界线?”“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咱们还是别说话的好,免得引起他人误会。”萧飒冷哼地转身离开,连句告辞都懒得说。“萧飒,你敢这么对我,总有一天我一定要叫你后悔。”陈玉郎气呼呼地撂下话。萧飒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语气冰冷地说:“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以免自找死路。还有,不许你尚书府的人接近定国侯府一步,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你想让我跟女儿断绝关系?没那么容易。”老狐狸会这么说,显然很在乎陈姿君,这是他的一个弱点,必须要好好利用。“是吗?那就试试看。”萧飒阴沉地一笑,随即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几天后,陈宜君找来季玄风,准备开始教授他武功,但她一套拳还未打完,就发现她这个徒弟根本不是来学武功而是来看猴戏的。“喂,你到底是不是来学功夫的?”她不悦地瞪着他问道。季玄风轻摇扇子,站在树阴下,看着她满身大汗地表演。说实话,她的架式是不错,可惜内劲不足,若遇上敌人,这种花拳绣腿根本一点用也没有。“我是要学,但夫人的‘舞姿’太曼妙了,所以我一时看呆了,忘了要跟着学。”听好,是“舞姿”哦,可不是武功,他季某人向来不说违背良心的话。陈宜君听得心花怒放,要他仔细瞧着点,接着又耍了凌云教的几招功夫,瞧得季玄风心里猛摇头。看来教她武功的人,不是存心耍骗她,就是不忍心让她吃苦,只教了几招简单的功夫让她玩玩,所以她的下盘很弱,连个马步都站不稳。也难怪那天小小的矮墙她都翻不过去,原因就出在这里。就在陈宜君打得满身大汗、得意洋洋的时候,一个下人突然跑了过来,他没瞧见站在树阴下的季玄风,直朝着陈宜君大叫:“夫人,尚书府派人求见夫人。”“什么?我爹派人来了。”陈宜君立刻停下动作,拉起裙摆就往大厅的方向跑去。她一离开,站在树阴下的季玄风就走了出来,一脸阴霾地瞪着那名下人,沉声道:“谁教你告诉夫人的?”“我……我……”那个下人一脸惊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下次没有我和侯爷同意,不许尚书府的人进门,听到没有?若是再犯,可有你好受的。”话一说完,季玄风随即往大厅走去。陈宜君兴奋地跑向大厅,心里不断猜测着来的人是谁?会不会带来姐姐平安的消息?但她一踏进大厅,见到的却是萧飒和赵洛,一张灿笑的俏脸登时垮了下来。“怎么会是你们?”“不然你认为应该是谁?”萧飒唇角上扬,走过去牵起她的柔荑,然后坐到椅子上,将她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