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萧飒、臭萧飒,还不掀开红巾,让她把凤冠拿下来,他不知道这顶凤冠有多重吗?压得她头好痛、脖子好酸。萧飒被她做作的嗓音逗得唇角一弯,微微地笑了。他决定先不拆穿她的身份,看看她究竟要玩什么花样。他拿起桌上的秤杆将她的红巾掀起,一张美丽绝伦的脸庞立刻映入他眼里。她换上女装果然如他想象的出色动人,大红色的嫁衫将她白皙的肌肤衬托得更加晶莹剔透,也让她看起来更柔美。很好,她确实是帮他暖床的最佳人选。“让你久候了。”他满意地露出笑容,低首靠近她的唇,柔嫩欲滴的红唇让他忍不住想一亲芳泽。陈宜君怔住了,心跳加速,脸上勉强挂着笑容,“别这样,侯爷,我……我会害羞。”天啊!定国侯真是超级大色狼,见到任何女人都想亲。上次见到女扮男装的她就是这样,现在见到假扮姐姐的她又是这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有些酸酸的。“你会害羞?”萧飒闷笑道,为她拿下沉重的凤冠,“戴了一天,你一定很累了吧?”废话,戴了一天,不只累,还酸死了、痛死了,全身的骨头都快散了,但她当然不能这么明白地告诉他。“不,不累,夫君别担心,妾身没关系。”萧飒看她明明很生气,却还维持形象,强装矜持,不由得莞尔,“娘子也累了一天,该脱下这身凤冠霞帔,好好休息一下。”他伸手就要帮她解开衣服,吓得陈宜君赶紧拉着衣襟,连退了好几步。她又不是新娘,怎么可以脱衣服?“不……不用了,我一点也不累,侯爷请回去吧。”天啊!她差点忘了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万一姐姐没有回来,那……那她该怎么办?天灵灵,地灵灵,十方仙佛来保佑,保佑姐姐平安回来啊!“娘子这话说错了,这里是新房,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为夫的当然要睡在这里了。”萧飒佯装不解地看着她,大咧咧地坐在床上等她伺候宽衣。“你……你不会是想今晚就跟我……洞……洞房吧……”陈宜君急得讲话都变得结巴,莲足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如果娘子不想岳父因为欺君之罪而满门抄斩的话,只管离去。”他好整以暇地说。什么?!陈宜君闻言,连忙大步地走到他面前,扯着比鬼还难看的笑容道:“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妾身怎么都听不懂?这桩婚事是皇上赐婚,妾身怎么可能会毁婚呢?我……我不过是去瞧瞧门有没有闩上而已。”她牵强地一笑,极不自然地坐在他身边,全身僵硬。“娘子是不是该帮为夫的宽衣呢?”萧飒含笑地提醒她。陈宜君的呼吸一窒,身体往后一缩,“帮你宽衣?不,我不要!”她惊惧地喊道。萧飒挑了挑眉,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你不是我的新娘吗?”“当……当然,我当然是你的新娘。”差一点又忘了,她现在是假扮姐姐的身份。既然是新娘,伺候新郎也是应该的,可是……她并不是真的新娘啊,怎么可以帮他宽衣,这事若传了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哪?唉,这下该怎么办才好?萧飒看着她葱白的指尖在他面前抖啊抖的,不禁觉得好笑。“你打算抖到天亮?”“当然不是。”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我只是在想这衣服要从哪里解开。”讨厌,他非要这样咄咄逼人不可吗?他难道看不出来,她很紧张,紧张得快死了吗?天地神明保佑,保佑姐姐快点回来,保佑这一场梦魇赶快结束。她发抖的手轻解着他身上的衣服,可是他腰间的衣带系得十分紧,她怎么也扯不开。“该死。”她忍不住低咒出声。他微挑一眉,“你说什么?”和他的衣服拉扯了半天,陈宜君耐性尽失,没有多想地回道:“我不是在骂你该死,我是在骂你这件衣服该死。”萧飒低笑出声,心情有说不出的畅快,没想到她这么可爱,看来似乎毫无心机。“还是我自己来吧。”他伸手握住她白嫩的小手,将它举到唇边轻吻了一下。他的吻在她手上燃起火焰,一股灼热的感觉快速地窜过她全身,灼得她浑身发烫,忙不迭地抽回手。“你不可以这样。”她抬起红得像颗熟透的苹果似的小脸,见他已经脱掉外衣,吓得赶紧低下脸,不敢再看他。“不可以怎样?”脱得只剩一件单衣,萧飒举步走向她,“不可以这样吗?”他边说边伸手要解开她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