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绮兰绝望之时,一旁的人突然暴起?,抓紧她?的衣襟,浑浊的眼?睛多年来第?一次冒出清明,“说!你那个贱种娘现在到底在哪?”
徐兰虚弱道,“爹你凑近点,我跟你说。”
罗闽文将信将疑的凑近。
“你再?近些。”绮兰气若游丝。
罗闽文不?耐烦的再?次凑近,“臭丫头,我劝你少”
话还?没说完,说时迟那时快,绮兰猛的拔下头上的金钗,用尽全身?力气,一口气快准狠的扎进罗闽文的脖子。
顿时血彪三尺,溅到绮兰的眼?睛里,绮兰眼?睛也没眨,
“她?说,你这种烂人,就应该下地狱。”
一字一句,声音冰冷的如同腊月寒冰。
罗闽文捂着脖子,但?是献血仍旧汩汩流出,他不?敢置信的站在原地,嘴唇张张呵呵,看得出来是想说什么,但?是却发不?了声音。
仔细看口型,才知道他说的是,
“你胡说。”
罗闽文死不?瞑目
。
绮兰连擦擦脸上的血的力气也没有,她?撑着一口气起?身?,想要离开这里。
此时门?外敲门?声传来,“罗兄?是否一切安好?”
是徐治贤的声音!
可此时的药力让她?浑身?发热,头脑模糊,连眼?前的事物都看不?清。
绮兰拔掉罗闽文脖子上的金钗,又毫不?眨眼?往自己的胳膊狠狠扎下去,疼痛让她?勉强清醒。
她?忍着疼痛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口,她?随手抓起?一个花瓶。
门?外的声音还?在继续,“罗兄?罗兄你没事吧?我可进门?了。”
绮兰咬紧牙关,深呼吸。
徐治贤觉得奇怪无比,明明约好的是这里,怎么里面没声了呢,于是觉得进门?一探究竟。
他一打开门?,一个猝不?及防的黑影朝他袭来,接着便是眼?前一黑,罗闽文失去了知觉。
绮兰拔起?金钗,对着徐治贤的脖子再?次扎了下去。
昏迷中?的人颤抖了一下,然后便毫无知觉了。
绮兰扔下金钗,几近虚脱,她?打开门?,此时外面还?淅淅沥沥的下着雨。
绮兰跌跌撞撞的冲进雨中?,雨水洗刷掉她?身?上的一切痕迹。
她?要去找柳琴,可是柳琴在哪,柳琴在清风倚栏,她?这样个样子去清风倚栏,无异于是把自己送入虎口。
不?,她?不?能去找柳琴。
腹中?邪火烧的绮兰整个人都要虚无,她?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如同一个行尸走肉般,在雨中?前行。
她?要找个地方让自己好好冷静下来,熬过药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