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雷鸣的的心跳声以及鼻尖的玫瑰露的香味覆盖掉了他所有的知觉。
“好不好喝啊?”他听见她这么问道,笑的没心没肺,跟天上的仙子一样。
“好喝。”
看见赵夷简傻的灵魂出窍的样子,绮兰心中得意无比。
得意之时,眼角却不经意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莫名眼熟,白色身影一闪而过,绮兰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你刚刚看到什么人没有?”绮兰问赵夷简。
赵夷简依旧一脸傻笑的,“啊?什么人?我没有看到啊。”
“就那,那边,一个白色的人影。”绮兰急忙道。
“没有什么人,你看错了,这新学堂改在修缮,大家谁没事跑这来?你定是看错了。”赵夷简一脸肯定。
绮兰放下心来,“那就好。”
不过此时绮兰已经丧失了跟赵夷简调情的兴致,她的兴致来的快,去得也快,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跟赵夷简告辞了,留下赵夷简一个人在原地依旧恋恋不舍。
走的时候赵夷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她,“兰姑娘,一年一度的试琴大会你可感兴趣?届时会有很多的名流大家前来一同”
“不太感兴趣诶。”
最讨厌文化人的东西了。
忙碌回来的赵掌事又撞到了回学堂的白砚。
只不过他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赵掌事来不及问白砚发生了什么,一眼便看见白砚手上依旧拿着他给他的账本。
传言果然是真的,他果然不喜欢兰姑娘,连递个东西都不愿意,东西也没给就回来了。
不过他不喜欢兰姑娘是一码事,但是答应了他却没做到又是一码事。
任是赵掌事平时脾气好,此时也稍微有了些怒气,“白先生,若是您不愿帮忙的话,大可直接拒绝我,又何必骗我?”
白砚轻轻扫了他一眼,有种身居高位的人与生俱来的气场压制,这一眼莫名的让赵掌事所有的怒气都收回心底,顿时敢怒不敢言。
白砚看了一眼赵掌事,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账本,随后将账本扔回赵掌事的怀里。
语气淡淡,“你自己给她吧。”
赵掌事诺诺不敢多言,但是怀里除了账本,还多了一个陶瓷药瓶,应该是白先生不小心扔给他的。
他出声提醒,“白先生,你漏了一个东西。”
白砚眼神凉淡的瞥过那个白瓷瓶,语气不痛不痒,“不要了,你扔了吧。”
说罢,拂袖离去。
赵掌事打开陶瓷瓶,闻了闻,发现是上好的治伤疤的药,还散发着沁润的香,属实上等品。
赵掌事没舍得扔,小心翼翼放进怀里,嘴里还不停嘟囔着:“真是个怪人。”
赵掌事重新回到工地,发现绮兰早已经在那里了。
他立刻上前把账本给到绮兰,绮兰也不马虎,开始核对起来。
绮兰快速拨弄着算盘,没一会就合算完所有的账目,并且标出有问题的地方,再给到了赵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