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匕首做工极其精巧,在刀鞘上还镶嵌着一颗红色的玉石!这颗玉石,宛如被血液染红了一般,夺目极了。
烛火下,匕首显得十分的锋利。
晏安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到王妈妈身边,“昨儿我得了一把匕首,也不知道锋利不锋利!王妈妈,你让我试试?”
王妈妈吓的跪在地上,“安之少爷饶命,老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是吗?”晏安之伸出手,将王妈妈头上盘发的簪子拔掉!
王妈妈发髻瞬间凌乱了起来,有些泛白的发丝,垂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眼前白光一闪,自己的发丝便落在了地上。
她看着地上的发丝,吓的脸都青了。
晏安之手里的匕首,几乎是削铁如泥,而何况是这一些发丝!
这是晏安之生辰的时候,晏锦送他的礼物。
晏锦送了他两柄一模一样的匕首,刀鞘完全相似。一把里面是从未开过刃的刀锋,一把便是他手里这把,锋利无比。
从前,他的身上几乎都会带着那柄未开过刀刃的匕首。因为那把匕首可以用来赏玩,也会不会伤到人!毕竟,刀锋太过于钝了,连果子都切不开!
可不知为何,今儿他从尚武院出来的时候,却想着该将没有开过刃的匕首放回去了。
只有锋利的匕首,才可以伤人。
晏安之看着手里的匕首,淡淡地笑了笑。
或许从一开始,晏锦便知道他有朝一日会用上这把匕首,所以才会给他准备了两把!而且,方才晏锦说,他已经并非是昔日的他了。现在的他就好似翱翔在空中的鹰。
晏安之眯了眯眼,想起了沈砚山身边的那两只海东青。
那两只小东西,看着无害,但是实际上,连沈苍苍养的那些毒蛇,在见到这两只海东青的时候,就好似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纷纷像是逃命一般。迅速地躲避了起来。
而且,不止是沈苍苍养的毒蛇……
连军营里那几匹野性难驯的马匹,在看到沈砚山带着海东青出现的时候。它们再也不似往日那般烈性难驯。
晏安之将匕首放在眼前晃了晃,冷冷地笑着,“王妈妈你方才说什么?”
王妈妈身边的婆子再也忍不住了,她大哭了起来。跪着挪到晏安之身边,大喊道。“安之少爷,你就饶了老奴吧,老奴只是奉命行事的,老奴不是故意在罗先生的药里放东西的!老奴。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饶了老奴吧!”
“哦?奉命?”晏安之挑了挑眉,又继续问。“奉了谁的命?”
王妈妈刚想要训斥身边的婆子,便听见那个人已经说了出来。“是四小姐!四小姐!”
“曾妈妈,你怎么可以污蔑四小姐?”王妈妈气的一双眼都瞪圆了,她哆嗦着身子,“你疯了吗?”
曾妈妈满脸泪水的看着王妈妈,“王岁英你想要忠心四小姐,何必带着我们一起下地狱?我不要……我家里还有老母亲,我还有孩子……”
说到这里曾妈妈站了起来,然后在袖口里慌忙的找东西。
最后,她从袖口里将钱袋拿了出来,狠狠地丢到王妈妈身上,砸到了王妈妈的眼,“我不要你的银子了!你回去告诉纪妈妈,她和你一起做这件事情,就不怕遭受报应吗?”
曾妈妈说的义正言辞,似乎这件事情,她是最无辜的人一般。
晏安之看着曾妈妈和王妈妈反目之后,神色依旧淡淡地。
至于纪妈妈,他当然知道。
纪妈妈是三叔的人,如今在西院里做事!纪妈妈这段日子一直很安分,她的行踪也很固定,每一日都规规矩矩地在二太太身边伺候。
可是……
看起来安分的人,实际上却不是很安分。
前几日,晏安之还听晏锦无意提起,说纪妈妈和青山在东院见面。之后,晏锦还让他去查青山的行踪。
但是,他并没有太大的收获,只是查到了纪妈妈和青山,似乎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