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一会儿,方缇回头看了眼脸色惨白、还是坐着一动不动的男人,用手掌帮在他扇了扇风,“怎么样,还难受吗?有没有觉得好一点了?”
男人漆眸凝滞,依旧没有焦距。
只是呼吸好像没有之前那么急促了。
应该有在慢慢恢复吧?
方缇扇了一会儿风觉得手累了,看了看一脸惬意地蹲坐在一旁的小咪,有点心里不平衡,索性把它薅过来,拽起它的秃尾巴为宴知淮扇风。
小咪:?
人干事?
不知过了多久,宴知淮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仿佛凝固住的眼珠子也动了动,看向一旁拽着猫尾勤勤恳恳为他扇风的女人——
虽然这根猫尾巴又丑又秃,扇的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她眼皮耷拉着,看起来困顿得都快要睡着了,但手上的动作仍机械地晃动着。
他眼中划过一抹复杂。
突然,一根猫毛飞到他的鼻子前。
“阿嚏——”
男人鼻子一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方缇被这响声吓得一睁眼,看到眼珠子终于会动的宴知淮,本就比寻常人乌黑的杏眸一亮,“宴先生,你好了?”
他冷眼看了她一下。
然后用手撑着地,想要站起来。
方缇见他仍旧一副虚弱的样子,忙上前搭把手,将他搀扶起来。
站定后,他不轻不重地甩开她的手,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方缇眨了眨眼,指着地上的小咪,“我是来找猫的。”
宴知淮看了一下蹲在地上的罪魁祸首,太阳穴猛地跳了跳,说出的话带上了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我看这只猫的确不适合留在宴公馆,还是送给别人来养更好。”
方缇眼睛一瞪,飞速一个挪步,将白猫挡在自己的裙摆后面,“不行!小咪是我的猫,谁也不可以把它抢走!”
宴知淮危险地眯了眯眼。
她被他冷冽的气息吓得咽了咽口水,但事关小咪的命运,她仍鼓起勇气与他对抗:“我……我刚刚救了你,而且还是小咪引的路,你不能恩将仇报!”
宴知淮:“……”
他磨了磨牙,终究没说出要不是因为这只讨人嫌的白猫,他也不会沦落到需要她来救!
“今天的事,别说出去!”
最终,他冷冷地撂下这一句话,转身走了。
方缇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气。
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猫,小东西惬意地舔着自己的爪子,对自己的危险处境毫无知觉。
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逃过了一劫。
啧,真是欠揍!
方缇钢准备把这只臭猫带回去好好教训一顿,却被一抹银光吸引了注意力。
靠近墙沿的地面上,躺着一枚朴素无华的银戒。
她抬头望了望宴知淮刚刚离去的方向。
这是他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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