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开车过来的吗。”
“赵叔叔开车送我来,我让他回去了。”
宋谨皱了粥眉,下意识地问:“那你等会儿怎么回去?”
“你开了车。”宋星阑看着他说,“一起回家。”
他们明明是亲兄弟,然而“一起回家”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却从没有在生活里发生过,听着让人觉得陌生。
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点蠢,宋谨只能点点头,说:“嗯,手术很快的。”
阉割结束,麻药劲还没退,葡萄柚脖子上套着伊丽莎白圈被抱出来,半条舌头还耷拉在外面,眼睛只剩一条缝。
医生跟宋谨说了点注意事项,又观察了一个多小时候后,宋谨带葡萄柚回去了。
宋星阑暂时还没办法开车,抱着猫窝坐在副驾驶,宋谨凑过去看葡萄柚,发现它的眼角有泪。
“是不是太疼了。”宋谨轻声说。
“大概吧。”宋星阑勾起自己的领带把葡萄柚的眼泪蹭掉,说,“也有可能是伤心。”
宋谨同情地看了葡萄柚一眼,然后直起身系好安全带,开车回家。
-
到家之后,葡萄柚已经转醒,只是眼神很呆滞,宋谨拿了奶瓶给它喂水喝,葡萄柚仿佛瘫痪,麻木地任由水从自己的嘴巴里流出来。
但是在医院里检查是说没有问题的,那么只能是葡萄柚过于悲痛,还没有从自己雄风不再的阴影里缓过来。
“会过去的。”宋谨真情实感地安慰它。
一滴泪水从葡萄柚无神的大眼里落下,它低下头闭上眼,不愿再面对这个残忍的世界。
吃过晚饭后,宋星阑去了书房,宋谨回房间洗澡,结束后下楼,给葡萄柚弄了点容易消化的营养餐,葡萄柚好歹是吃了几口,然后又悲伤地躲进猫窝黑暗的深处,不搭理人了。
“会好起来的。”宋谨朝猫窝里诚恳地说了一句。
葡萄柚没有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