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神斧帮沐浴萧杀之中,帮中弟子行色匆匆,面现惊色,人心惶惶。
邀金楼仅剩萧瘸子一人搭理,不愿离去,声称侍奉雕刻大师饮食,王玵劝阻无效任他逗留。
金斧坊早已飞尘密布,萧毅在程妍众人的劝说下离开,一同奔赴神斧山西侧,迂回绕道潜入秘密洞府之中蛰伏。
悦来客栈仅剩下龙氏爪牙守护圣玉,竟然没有逃离与私吞圣玉,生活来源由军队供给,自给自足,坚守不出,透着一份诡异。
三百万军队驻守神斧城外,对空荡荡的神斧城秋毫无犯,足以证明龙氏皇帝余威尚存,他一直在暗中操控一切。
萧氏一族普通人销声敛迹,不知去向,即便是已经半瘫痪的百晓生也追查无果,消失得诡秘无觉。
萧泰闭关不出,貌似对世事不闻不问,任由萧氏子弟掌管神斧帮,统一由萧龙搭理,甚至遗忘了并蒂莲花,显得无比邪门。
王玵心思紊乱,俨然变成孤家寡人,置身腾龙阁观景台桌旁自斟自饮,灿星般的双目盯着闪闪发光的并蒂莲花发呆,好事年年有、今日特别多,并蒂莲怎么会这么快成熟?
莫非是刚才触碰花瓣所致?盘龙根与栖凤木融入脑海,似乎在改变身体,清清爽爽,无比惬意,触碰并蒂莲释放出一缕气息,不会这么神异吧?
正如他所想,此刻的并蒂莲很神异,莲花瓣逐渐被莲子吸收,状若化为齑粉液体被莲子汲取,消化,根杆萎靡下降,宛如慢镜头倒退植物生长一般,萎缩。
夕阳无限好,垂暮令人惜,一杯浊酒赏江风,心神飘浮无边,曾今生死与共的兄弟还好吗?兄弟即日起航,愿再相聚把酒言欢!
夜幕下,腾龙眼璀璨夺目,荧光丝线萦绕,随风荡漾不散,宛如一盏明灯指引航向,数十里外可见。
然今夜额外别致,荧光中透出霞彩斑斓之光,彩光四射一人独享,数百万人瞩目,迎来一位不速之客,萧怡。
不请自来,风采依旧,只不过清瘦三分,往昔那份霸气荡然无存,展露出一份女儿家的柔性之美,姽婳绽放。
王玵无比诧异,眼花了?不对,这还是廖氏子弟口中的恶婆娘吗?画皮脸消失不见,嫣红似桃花开得正艳,含羞带怯,妙曼天成美得不可方物,这是在做梦?
萧怡欠身落座,提壶斟酒,持杯相邀,浅笑嫣然,笑靥如花,他已得到神木,真好,龙人复兴有望,只需闯过这一关万事大吉。
王玵本已海饮三坛女儿红,醉意渐浓,换上花梨木杯与之对碰,对饮,这难道就是一个梦?平日里喝五坛酒毫无醉意,今个是怎么了?
二人各怀心思,推杯把盏,美女侍奉作陪,俊男开怀畅饮,一饮至半夜不知人间几许。
萧怡见他醉意朦胧,斟酒时悄然放入一枚莲子入杯、莲子入酒即化,自斟一杯泡莲子分享,杯干轻启贝齿说道:“君隐十年岂能忘本,望赐姓氏名讳?”
王玵星灿双目迷离,视线朦胧不清,宛如雾里看花窥视仙女陪酒,耳畔突闻妙音似天籁,不经意间开口应道:“王,王,醉,醉了……”
“哗啦啦……”王玵醉倒木桌,手中酒杯摔落观景台,掀翻两个碗碟,酣然入梦。
“哎,你姓王吗?为何没有说全名讳?希望不是遗憾!”萧怡呢喃细语,行至近前,素手扶持他闪挪吊床,粉红纱帐篷起……
腾龙阁恢复往昔模样,圣辉丝线笼罩,晶莹剔透而又朦胧,于夜幕中跌宕摇晃,衬托出一条腾龙摆尾腾飞之势,一层霞光渐渐笼罩、显得越发神韵,在夜风之中飞跃,腾云。
王玵做了一个梦,春梦了无痕,朦朦胧胧,几度巫山云雨,只觉得遍体舒坦,宛如三十公里武装越野奔袭之后步入桑拿浴的感觉,爽,妙不可言,惬意赛神仙。
翌日,朝阳爬山破,霞光万丈,大地复苏,草木盎然,不知名的鸟儿在树梢上嬉闹,金丝鸟不甘寂寞在王玵耳畔咝咝鸣叫,懒虫起床,太阳都晒屁股咯。
“嗯,别闹,今日不早朝,嫔妃乐悠悠。”王玵呢喃一句,翻身侧卧不见醒,轻微的鼾声富有节奏与金丝鸟和鸣一曲、朝阳恋床曲。
“呼噜噜……”
龙面人不请自来,衣着不改,侍从不变,见他酣睡清喝:“起来,本座没有耐心陪你玩闹,忤逆的后果你承受不起。”
“嗯啊,唔,呼呼,爽!”王玵仰躺吊床伸懒腰,沐浴朝阳无比惬意,一脸享受,砸吧砸吧嘴,脑海中冥冥浮现出春梦痕迹,遍体怪怪的,感觉变化很大,舒爽,愉悦,嘴边角不经意间渗出一丝口水,咝溜……
龙面人不露颜色,双目闪烁不定,这小杂种又想玩什么花招?惹恼本座让他生不如死,思及此处厉声喝斥:“小子,你别不识抬举,开始实现你的诺言。”
“白痴,本大师说三天,你一大早跑过来呱噪什么?”王玵醉罗汉侧卧,抬手捋顺鬓白发丝,目视挑衅,想得到美,本大师岂能任他摆布?
“作死?本座限定今日你敢违背?”龙面人怒气勃发,遍体外空间波纹荡漾,在朝阳下像多层气泡笼罩,该死,他有恃无恐如何是好?
“哎,本大师向来和善,这样,各退一步,你昨日声称帮本大师杀蛇,怎么样?就现在……”王玵晃荡着二郎腿,左手支起头部,右手玩耍无名剑,一脸诚恳与他谈判。
“呼呼”龙面人深呼几口气,双目恨意如刀,盯着他吼道:“你妄想算计本座,你以为那些人可以逃脱本座的追捕?”
“切,白痴,本大师时限将尽命不久矣,设身处地你会如何?”王玵鄙视,猪猡,竟敢吓唬本大师,洞府在神斧山山腹之中,武宗也休想感应分毫。
“言之有理,既如此你先交出往生丹……”龙面人双目放光,强逼他不起作用,敲一颗往生丹应该没有问题?
“杀蛇,除非你害怕本大师一跃成龙一巴掌拍死你,武宗估计也不过如此!”王玵打着哈欠,摆手激将,本大师不见兔子不撒鹰,咋地。
“就凭你?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本座有心成全你,但你作何保证?”龙面人不耐烦,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讨价还价、作死?
“保证,本大师保证个毛线,雕刻圣玉君王多大的功劳?献出往生丹神仙礼让三分,滚粗,你不干有人干。”王玵厉声逐客,一脸不屑,挑衅,自傲之色,本大师玩死你。
“作死……”龙面人双目喷火,这小杂种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