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自己的内心自己也不清楚。
总之,他不想这个人死。
这个人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这个人护他,爱他,体贴他,即使做的很隐秘,但他知道,也感受得到。
他承认,自那一次之后,他的心里就有了变化,只是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而已。
而今,这个人命在旦夕,他不想再控制自己。
他要告诉他,他不想他死,他要他好好的活着。
无论把自己是当玉儿还是当靳诚,他都无所谓,只要这个人活着就好。
&ldo;简慕,简慕,我是玉儿,我是你的玉儿,你不要睡了,你快点醒过来,你醒过来好不好,呜&rdo;靳诚心如刀割,小声的呜咽着,握着对方的手,抚着对方的唇瓣,一丝温度都没有,冰凉的直刺人心,不自觉的凑上去,亲吻他,舔舐他,希望这样能给他热量,给他温度。
自己也没想到平时两人并没有多亲密,可见这人静静的躺在这里,他是这样的撕心裂肺,做着这样的动作并没觉得多恶心,多么的反感,反倒觉得只要他好,自己做什么都行。
这种情感的转变,在哪一天,哪一时变的他都不知道。
只知道此时此刻,像剜了他的心一样的疼。
&ldo;简慕,只要你醒过来,把我当成谁都行,玉儿也好,靳诚也罢,我什么都听你的,不会不理你,也不会再远离你,更不会躲着你,就算是你想那…那什么,我也愿意,简慕,你快点好起来吧,别吓我。&rdo;
靳诚越说越脸红,越说心脏跳的越厉害,为了能让简慕好起来,他也是下了决心以后要怎么面对他。
也许一直以来自己就是一个缺爱的人,就算嘴上再硬,行为上再表现出抗拒,深夜里,那个人轻轻的来,亲吻后又轻轻的走,他还是会咚咚的心悸个不停,慢慢抚上嘴唇,脸颊,属于那个人的气息似乎还在,热度也在,酥酥-麻麻的感觉萦绕在身体里久久的不能平息下来,这些,他都清清楚楚。
被人疼爱总是好的。
况且名义上,他还是那个人的妻子。
不知不觉中,他这样安慰着自己,给自己找一条能说得通的出路。
也许不通,也是源于自己,毕竟在外人的眼里,他靳诚就是简慕的红纱帐内人。
青华有对他说过,岛主很爱夫人,两人青梅竹马,夫人想要任何一样东西,岛主都会尽全力的弄来讨好他,就算是天上的星星,只要能摘,都会毫不犹豫的去摘。
听到这里,靳诚还一度的嫉妒过,两个男人能好到哪儿去。
可后来他发现简慕的确如青华所说,哪怕是自己随口一说,不喜欢什么什么,那么马上这东西就会消失在他眼前;说不想同桌吃饭,那么就吩咐厨房做些他爱吃的叮嘱青华给端到卧房里;说不想同睡,那人就搬到偏厅的客房独守冰屋;说不喜欢单一的衣服颜色,就派人去各地搜罗各种颜色的绫罗绸缎,做着自己喜欢的修身式样;天热,有清凉膏,有冰丝被,不会让你感到任何不适,天凉,会默默的走进寝房,亲手为你掖好被角,抚去额前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