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甩过头去寻人,作为手术助手,顾西风那货竟然端着盛着血腥阑尾和刀子等物的托盘快走到门口了。
白衣胜雪,有种漂浮之感,走路都是美不胜收。
此时此刻,她可不会有花痴的心思,飞过去好几个大白眼。
一波怨念,接着一波怨念,透过眼神投射出去。
可惜,顾西风跑的相当快,丝毫没有被波及到。
虽然她很理解,古代人男女有别,顾兄那样的人,手术时候当助手,已经很是强人所难了。
可,她还是禁不住哼了哼。
怨念归怨念,大夏天的,容易感染,尽快上药包扎才是王道。
一边可怜巴拉的默念着苦命的她啊,另一边拿了药粉瓶子就撒了上去。
之后,一丝不苟的把纱布包好,盖上一层薄被,又吩咐宫女往殿里躲摆冰盆,熬煮的陈醋和黄酒不能停,她才算暂时解脱。
洗净了手出去,没来得及换下泛着血腥气的衣裳,就被冥王拉到皇帝面前。
不用问,她也知道皇帝想知道什么,遂,言简意赅,恭敬有加,“回禀万岁,暂时算成功。接下来的话,只要换药得法,伺候精细,不感染化脓就可以了。”
见她说的轻松,亓钰的笑容就爬上眼角眉梢,兴奋中透着几分长辈的慈爱和热络,“好,辛苦你了。纤云啊,叫什么万岁,太生分,父皇,要随着霄儿来,叫父皇。”
虚伪!
用着她了就来套近乎,以前把休她的告示让人贴的到处是,怎么做的那么干脆来着。
心里腹诽一句,碍于冥王,更碍于面前端坐的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帝,纪纤云很是识时务的低头敛眸,谦逊有礼的回道,“父皇,儿媳不辛苦。”
“这就对了,咱们是一家人嘛。上次把你休出府,那是权宜之计,掩人耳目而已,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等着眼前的事过去,朕亲自给你们操办,让你风风光光坐回冥王妃之位。”
做人呢,不能给脸不要脸,虽说她一时半会不想什么风光大嫁,不过,纪纤云还是瞟了冥王一眼之后,分外感激状的对着皇帝福福身,“多谢父皇。”
皇帝的情要领,至于操办不操办,她相信,冥王会尊重她的意愿,也有能力左右皇帝的决定。
亓凌霄默默摸摸鼻子,眼中除了无奈,更多的是宠溺。
哎,想名正言顺做夫妻,看来还是任重道远。
瞧着儿媳妇很是乖顺,亓钰笑容更盛,斟酌稍许便试探着发问,“纤云啊,没想到你有这样的本事,朕也是最近才听霄儿讲,他的病也是你妙手回春治好的。你的医术如此高明,有没有法子让人长期虚弱却不会危及性命?慢性毒药行不通的,朕说的是,几天的功夫,趁人卧病在床就要办成。而且是医术高明的,也回天无力,弄成个羸弱的药罐子,却不会减寿。你这么聪明,一定懂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