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为何不读。”
路禾问来问去又问了回去。
她当然知道原因,也能理解,但还是想问。
“duang!”
路禾被敲了头,她捂着脑门不满的看着文先生,就听他道:“为难你老师我呢?”
她哪里是想要解惑,分明是想要发泄。
路禾被敲了一下也老实了,只是忍不住在心中撇了撇嘴。
刚才是谁说的‘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的,这就变成为难他啦!
等人走后,文先生慢悠悠坐下,倒了一杯小炉子上一直热的茶,轻抿一口,抬头遥遥望向某个方向。
路禾身上有些特质,让他总能想起另一个人。
同样聪明,同样早慧,同样心怀一份仁爱。
*
祁京,镇北将军府练武场。
两个少年浑身汗湿,一个躺在地上,一个持枪站的笔直。
躺在地上的少年胸前衣衫被划了一道口子,胸口剧烈起伏,脸上却带着些快意的笑。
待气息稍缓,罗云墨便问道:“你真要守城墙去?”
岑静帧一扬手,那杆重量十足的长枪,便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稳稳插回原本的位置。
他一撩衣摆,席地而坐:“嗯。祁京我不能继续待了。”
罗云墨嘴角抽了抽:“瞧瞧你说的是人话吗?你一个堂堂当今嫡出三皇子,祁京你不能待?”
“我说不能,就是不能。”岑静帧嘴角微勾,露出一抹笑意。
再待下去,可就更多人看他不顺眼了。
他今年不过十五,无论长相还是身形,都带着少年独有的青涩。
可这一笑,让他多了一份成竹在胸。
俊美的脸上张扬和内敛同在,本是两种矛盾的感触,放在他身上却并不突兀。
罗云墨有片刻晃神,他这个表弟不止样貌出众,文韬武略也极为拔尖。
自己这个将军府从小习武的嫡次子,且虚长他两岁,竟时常被他压着打,天理何在?
想到他的年龄,罗云墨眼珠转了转,露出一抹坏笑:“该不是姑姑开始给你相看了吧?”
岑静帧笑意一顿,瞥他:“怎么,舅母没为你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