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李兰抱的紧紧地,一直低着头轻哄路安柏,让他吃米糊。
前头有肉,路安柏哪能吃米糊。李兰无法,用肉吊着,哄半天才能喂进去一点。
可惜这口肉就像小毛驴挂在前面的红苹果,注定吃不到。
直到吃完饭,路安柏累了睡着了,也没吃到一口好吃的蛙肉。
李兰满眼心疼的抱着路安柏回屋,一进屋,脸上的心疼瞬间变成了愤恨。
路慧吃饱喝足已经钻回屋里躺着去了,张桂和路奶奶都在厨房。
院子里就剩路溪和路禾。
“禾禾,安柏……”路溪想问为什么不让他给路安柏肉吃。
路禾知道他要问什么,笑眯眯的抬头看他:“怎么了小叔叔?”
路溪一下就顿住,没有继续问,而是摇了摇头。
路禾眼睛瞬间弯成月牙,对着路溪挥了挥手,起身回屋。
打蛇打七寸,路安柏就是李兰的七寸。
要拿捏人,当然就要往人最弱的地方捏,否则不痛不痒的,那多没意思。
这不,一下捏的多痛,李兰怕是都要恨死她了。
不得不说,路禾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厨房里路奶奶问张桂:“我回来前你们咋了?”
张桂摇了摇头,没吱声。
路奶奶也挺无奈的,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这一点李兰学的十乘十,张桂一分没学。
中午小憩,下午路奶奶又要下地。
天气热,不拿水一会儿就渴的不行。
她照例去厨房装水,知道大水壶里定有凉白开,拿起大水壶就往小水壶里倒。
却见颜色有些不对,不禁“咦”了一声。
倒出一碗就喝了一口,顿时又是一声“咦”。
碗里的水是浅浅的黄色,带着些香气。水入口,尚有余温,喝着却觉得很是爽口。
路奶奶正打开壶盖,研究着里面沉底的叶子是不是茶叶时,张桂进了厨房。
“娘,水还没……”倒好?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路奶奶对她招了招手:“来,看看,这里面的是不是茶叶?”
张桂哪里用看,中午她是看着路禾把炒干的薄荷叶扔进去,倒上水的。
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小禾儿炒的蔢荷叶,用开水冲的。”
“蔢荷?”
“嗯,蔢荷。本来是想煮水来着,不知怎的都炒干了,就改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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