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商礼可是个香饽饽,谁都想要捧回家。这几年可是给秦漪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打着驸马的旗号,去接触商礼。”
“现如今也快要成婚了,她当然着急了。这男女不便,还是让秦漪差点火候,她只能利用这空隙来加深与商礼的感情。”
“可是这感情多深,能拴得住商礼多久她心里也没底儿,啊哈哈哈哈……咳咳咳”
秦照乐极生悲,大笑的同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阳土赶紧上前拍着秦照的后背,给秦照顺气。
弯腰咳嗽的秦照不自觉咳红了眼眶,继续说道:“她拿什么拴住商礼?就凭着她不值一提的美貌?还是她手里的绣衣?”
说着秦照眼中是越发猩红,眼中的嫉妒快要让他发疯。
凭什么她秦漪处处压他一头?!!人他慢了一步,权力竟然也慢了一步!
“做梦!做梦!”
秦照直起腰来,朝着地下啐了两口。紧接着便闭上了眼睛,缓了好长时间,等到再睁开的时候,他还是堂堂的晋王殿下。
一旁的阳土见状也是见怪不怪了,他们家殿下有些时候会发疯的,习惯就好。
而在东京之外,群山环抱中,有一处道观,道观的门扉紧闭,却能从微微敞开的窗户中窥见里面的静谧与祥和。
牌匾上写着“玄清观”三个大字。
道观之内有一女子立于树下,身姿挺直,长发挽成一个简洁的发髻,身着灰色道袍,腰间束着一条深色的丝带。
手中捏着一封信,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串铃铛。
这便是官家第三子,云清公主,秦茗。
随着目光下移一寸,秦茗的眉头便紧皱一分。
信中提到她娘的处境以及对她的担忧……
秦茗不自禁捏紧了信纸,指尖泛起了白。她在这观中一住就是四年,期间她也回信,不过都是石沉大海。
这回又是怎么回事?
秦茗当时大抵是存了逃离皇家的心思,胡诌一通说,她得以保全性命全是娘和舅舅们的求情。她也过上了潇洒的日子。
秦茗生的不差,眉眼有些像鸿德帝,骄矜。
前十几年锦衣玉食,如今生活虽然苦了些,但胜在有一种悠然的心境,看起来这人倒是多了些超脱的性子。
可这玄清观上的人都知道秦茗的性子,骨子里就是一大胆嘴巴又不好的人。
有的时候心情不顺畅了,能把你的话堵到胃里。
“让书!”
声音中带着担忧,秦茗回头,来者是一女子……她心悦之人,观上的女子。
统一的灰袍,杏眼琼鼻,唤着秦茗的名字,有些焦急。
“怎的了?”秦茗脸上带了笑容,看着舒珺。
舒珺拧着眉头,“已经唤你好几声了,你怎的还在出神?”
她眼角余光瞥到秦茗手中的信纸,一丝疑惑,“可是家中来信了?”
舒珺看着,好几封信。
秦茗忽然间变得笑嘻嘻的,牵过舒珺的手,解释道:“那是,家中人可担心我了呢。”
“他们还说要来看我呢。”
对此,舒珺的疑惑是越来越深,“他们不是好几年不给你来信吗?”
秦茗上手抚平舒珺的眉头,轻声道:“不要皱眉。”
“这次恐怕是要不一样了。”
“这次是我二姐来信了。”